禮炮聲響起的時候,霍渡下?意識護住了宴珏,所以?宴珏身上的亮片並不多,他只需要?簡單清理一下?就行。
霍渡身上的亮片比較多,而且他自己只能清理掉比較明顯的位置。
宴珏清理完自己身上的彩紙和亮片後,抬眼看向霍渡,輕聲說:“低頭。”
兩個人本來站的就比較近,霍渡聞言,乖乖地朝宴珏低下?了頭。霍渡的頭頂上還沾了不少彩紙,宴珏仔仔細細地幫他掃了下?來。
蔣醫生默不作聲地看著?兩個人的動作,把?酒杯抵在了唇邊。
她第一次覺得宴上校跟霍渡關系不一般,是霍渡剛來基地那會兒。那天輪到她值班,霍渡跟人打架受了傷,去醫療科處理傷口。她去休息室給霍渡換藥的時候,正好撞見霍渡穿著?她的白?大褂跟宴上校玩制|服pay。
沒過多久,霍渡找她買給oega用的腺體止疼修複藥膏,她懷疑霍渡標記的oega就是宴上校。
再後來,宴上校在潮汐基地後山受了傷,她臨時去住院部幫忙,無 ?意間發現宴上校把?別人送給他的慰問?品給霍渡吃。當時她就覺得霍渡跟宴上校真?的,如果他倆不是真?的,那隻能是另一條關於宴珏和霍渡傳言是真?的——霍渡是宴上校的私生子?。
顯然,宴上校跟霍渡長得一點都不像,不可能是有血緣關系的。再說了,誰會跟私生子?玩玩制|服pay?這不亂那什麼輪嗎。
現在看著?他們倆人的氛圍,蔣醫生越發堅定?了她內心的想法——宴上校絕對是在跟霍渡談戀愛!
兩個長得好看、身材又好的人站在一起,真?的非常養眼。他們兩個人還有明顯的體型差,感?覺霍渡兩隻手就能把?宴上校的腰掐過來。
蔣醫生咬著?酒杯,勉強壓住了想要?瘋狂上揚的嘴角。
“好了。”宴珏替霍渡清理幹淨頭上的彩紙和亮片,收回了手。
霍渡抬起頭,視線正好對上宴珏的目光,他朝宴珏笑了笑,才緩緩直起身子?。
目睹這一幕的蔣醫生伸出一隻手,悄悄地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把?想要?尖叫的沖動壓了下?去——他們兩個的眼神在拉絲!
在拉絲啊啊啊啊啊!!!!!
尚辰突然出聲:“蔣醫生,怎麼光喝酒?吃菜呀。”
蔣醫生終於回了神,她光吃“糖”忘記吃飯了,扭頭就見尚辰正一臉疑惑地看著?她。她反應慢半拍地點了下?頭,說:“嗯,好。”
霍渡和宴珏走了過來,兩個人挨著?坐在了一起。
尚辰給霍渡倒了杯酒,又轉身看向宴珏,問?道:“宴上校,您能喝酒嗎?”
宴珏之前因為胳膊上有傷,所以?不方便喝酒,尚辰不太清楚宴珏的傷現在恢複好了沒有。
宴珏說:“可以?。”
尚辰笑了笑,說:“那好。”
他給宴珏倒了一杯,然後又朝霍渡使眼色,“不跟你領導說點什麼嗎?”意思是,霍渡該向他的領導宴珏敬酒了。
霍渡笑了笑,扭頭看向宴珏。燈光在他深邃的眉眼間投下?細碎陰影,卻藏不住目光中笑意。
”宴上校,”他舉起酒杯,聲音比平時低沉,尾音微微上揚,還有點故作正經的樣子?,”我?敬您。”
宴珏抬眸看過去,與霍渡對上視線。
他抬起酒杯時,霍渡的酒杯靠了過來,兩個玻璃杯發出清脆的相撞聲。這個過程很?快,但就是這短暫的幾秒,兩個人都沒有看手中的酒杯,而是在看著?對方的眼睛。
蔣醫生:“!!!!!!!”
默默觀察的蔣醫生心中在吶喊:“誰能懂我?一下?,我?好激動!”
在場唯一一個能懂她的費德裡,默不作聲地悶了一口酒:“……”
這次飯吃的還算熱鬧,主要?是菲斯洛自來熟,跟尚辰兩個人一會兒就聊嗨了,蔣醫生也?不是個話少的人,這三個人從上學生活聊到工作日常,談天談地,裡歐時不時也?會插幾句嘴。
相較之下?,費德裡和宴珏就比較沉默了,他們礙於自己的身份,怕話太多給其?他人太多壓力。
霍渡為了陪著?宴珏 ,沒有去跟他們聊天,在宴珏身邊安靜地坐著?,時不時接幾句話。
尚辰喝完自己酒杯裡的酒,在給自己倒的時候,習慣性地看了看誰的酒杯空了。他突然注意到霍渡自從把?敬宴珏的那杯酒喝完後,就沒再喝過一口。尚辰皺了下?眉,問?道:“霍渡,你不喝了嗎?”
霍渡隨便找了個藉口:“酒品不好,不敢喝多了。”
其?實?是因為他之前答應宴珏要?戒酒,雖然宴珏沒說什麼,也?沒有強制要?求他戒酒,但霍渡親口跟宴珏保證過的話,他就要?做到。如果不是上一杯酒是敬宴珏的,霍渡連那杯也?不會喝。
“沒事,不勉強。”尚辰喝得有點多,酒勁上頭,再加上他們正聊到工作日常上,他湊到了費德裡身邊,醉醺醺地說,“費德裡少校,您不覺得基地的規矩實?在是太——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