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烈心情頗好,問霍渡:“潮汐基地有什麼特色,帶我去看看唄。”
霍渡思索片刻,挑了挑眉,神秘兮兮地說道:“走,帶你去見識一下潮汐基地傳承了兩百年的特色。”
範烈兩眼放光,當即就答應了下來。
然後,範烈便?吃到他人生中最難以下嚥的一頓飯。
霍渡笑得拍了拍桌子,問範烈:“怎麼樣?”
他還故意給範烈點了一道食堂中最難吃的菜,一般只?有其他菜都賣完了,這道菜才能賣的出去。
範烈皺著一張臉,苦笑著說:“我懷疑廚師根本沒有味覺。”
宴珏回到了辦公室,坐到了辦公桌前。他面前的光腦上開著與痕檢科聊天框,他把一個藥盒的照片和一張紙的照片發給了痕檢員,並發了條訊息:“對?比一下上面的字跡,看看是不是同一個人寫?的。”
收到宴珏訊息的痕檢員愣了一下,他點開圖片,仔細看了看宴珏發來的東西。
藥盒是腺體止痛修複藥膏的藥盒,上面寫?著十分瀟灑的三個字,“對?不起?”。
另外一個看起?來像是一張檢討書,紙張泛黃,明顯年代已經非常久遠,墨跡也有些褪色。檢討書的第一句話是“我深刻反省,不應該在□□舉行輪椅競速大賽。”
痕檢員:“……”這都什麼跟什麼,而且這兩個東西看起?來都不像是一個年代的。
但宴珏沒有解釋,痕檢員也不敢多問什麼,他只?能把好奇心壓下去,回複道:“好的,宴上校。只?是這張紙上的字跡看起?來時?間比較久了,對?比起?來可?能有點困難,需要花點時?間。”
宴珏回複:“可?以,確定結果後,第一時?間告訴我。”
痕檢員:“好的,宴上校。”
等?把範烈送走後,霍渡終於自由了,他又溜達回了辦公樓。
現?在的霍渡依舊屬於無關人士,所以他還是不能走辦公樓大門?。霍渡擅闖辦公樓已經十分熟練了,他輕松躲過周圍巡邏的守衛,跳了進去。
今天宴珏替他付了欠範烈的錢,雖然宴珏自己說這錢就應該他付,但霍渡還是想當面跟宴珏說聲謝謝,再順便?問一下宴珏的傷怎麼樣。
關於宴珏的傷,霍渡一直有些過意不去。宴珏的傷口那?麼深,大機率會留疤吧。oega會不會比較在意身上有疤?
霍渡有些懊惱,如果當時?不是他疏忽大意,沒有確認安嘉尼徹底昏迷,或者?再補一腳,就放鬆了警惕,不然宴珏壓根不會受傷。
霍渡剛走到宴珏辦公室門?前,抬手?打?算敲門?,正巧碰上宴珏要出去。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霍渡愣了一下,宴珏那?雙淺灰色的眼瞳闖入了他的視線。
也不知道是不是食堂難吃的菜吃多了,腦子不好使,霍渡抬起?的那?只?手?沒有收回來,而是掌心張開,就那?麼懸著。緊接著,他沒能忍住,輕輕地把手?放在了宴珏的頭上。
宴珏:“……”
宴珏冷著一張臉,迅速拍開霍渡的手?,又猛得把門?摔上。
霍渡:“……”
霍渡站在門?外,深刻反思:“草,我在幹什麼……”
不過霍渡的反思並沒有持續太久,辦公室的門?很快又開了。
這次宴珏的臉色比剛才更凍人,他瞥了霍渡一眼,冷聲命令道:“跟我走。”
霍渡晉升上校多年,已經很久沒有聽過有人這樣用不能拒絕的命令語氣跟他說話了。即使是在潮汐基地,大家因為並未正式加入軍隊,也不會有人如此強硬地命令他,就算有,他也不會聽。
因此,霍渡沒有立刻行動,問道:“去幹什麼?”
宴珏腳步一頓,皺著眉回了一句:“你是不是對?自己現?在的身份還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霍渡茫然,顯然他沒反應過來宴珏說的是什麼。
宴珏丟給霍渡一個盒子,道:“戴上。”
霍渡打?開盒子,發現?裡面是一個金屬名?牌,細長的蛇鏈穿過兩個長方形的金屬片,其中一個稍微小點的銀色金屬片上刻著霍渡的名?字,另一個黑色的則刻著中央指揮部的標誌,這是中央指揮部專有的身份牌。
霍渡這下反應過來了,身為中央指揮部最高指揮官的宴珏是他的上級,宴珏確實可?以這樣跟他說話。
僅花了一秒,霍渡就適應了自己的新身份,他笑著跟上宴珏,道:“遵命,宴上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