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菲斯洛撓撓臉,隨後又拍了拍霍渡的肩膀,鼓勵道:“沒關系,七級也很厲害了!”
霍渡:“……”
別人的嘲笑沒有傷霍渡內心動搖分毫,但菲斯洛的鼓勵卻讓他有點後悔控制力氣了。
去食堂的路上,霍渡遠遠地看到宴珏辦公室的燈亮著。他停了下來,對裡歐和菲斯洛說:“我有點事,你們先去吃飯,不用管我。”
菲斯洛點了點頭。
裡歐若有所思——霍渡去的是宴上校辦公室的方向。
霍渡到了辦公樓的時候,門衛攔住了他:“宴上校說,辦公樓禁止無關人員進入。”
霍渡從容地笑了笑,嘴上答應了下來,卻腳步一轉,扭頭去了辦公樓另一邊。
走大門不是進入辦公樓唯一的方式,而是最體面的方式。既然有體面的方式,也就代表著還有不體面的方法。
辦公樓三樓的廁所為了通風,經常開著窗戶,今天也不例外。正好那邊還有一棵樹離廁所窗戶很近,他可以藉助這棵樹,跳進三樓廁所裡。
這棵樹是當年霍渡特意種下的,想著幾年後,等樹長高了,就能借助樹溜進辦公樓。別人用沒用得上霍渡不知道,反正他自己用上了。
到了宴珏辦公室,霍渡敲了敲門。
“進。”是宴珏的聲音。
霍渡推門進去,就見宴珏正坐在辦公桌前翻閱面前厚厚一摞檔案。宴珏好像每天都很忙,每次在辦公室看到他的時候,他總是在處理工作。
宴珏抬眼看向霍渡,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詫異,但又很快恢複正常,不鹹不淡地說道:“你來做什麼”
霍渡直奔主題:“來解決誤會。”
宴珏微微皺眉:“誤會?”
霍渡點了點頭,道:“對,我覺得宴上校今天應該是誤會了我什麼。”
宴珏拿筆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東西,沒抬頭,回道:“我誤會了什麼?”
霍渡走到了宴珏辦公桌前,一隻手撐著桌子,道:“中午的時候,宴上校是不是以為我說的‘就那樣’,是在說你?”
宴珏寫字的手一頓,抬眼看過去。
霍渡繼續說道:“我要真那麼想,那我得多不知好歹呀。”
其實霍渡並不知道怎麼才能把生氣的人哄好,怎麼氣人他倒是張嘴就能來。不過把事情說清楚,他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他相信以宴上校的聰明才智一定能明白。
宴珏輕哼了一聲,語氣裡帶著一絲嘲諷:“是挺不知好歹的。”
霍渡一時語塞,本來在路上理好的思路一下子全亂了。
他本來預想的,他說完這句,宴珏應該順著他的話接著問“那你是怎麼想的”,可偏偏宴上校沒有按套路出牌。
他輕咳一聲,重新組織了一下語言,聲音帶上幾分真誠:“我當時是怕他們出去亂說,所以才胡說八道的。那會兒我說的沒一句實話,說的也不是你。”
宴珏看著他,目光依舊冷淡:“所以你什麼時候說的是實話?”
這句話按著霍渡預想的走了,他心中驚喜,然後微微俯身,靠近了宴珏一些,說出了他絞盡腦汁想好的臺詞:“我剛剛說的就是實話,我接下來要說的也都會是實話。”
宴珏挑眉,操作光腦,將一個訓練記錄表全息投影到霍渡面前。
“那這個是真的嗎?”宴珏發出一聲輕笑,“霍渡,力量值七級。”
接下來要說實話的霍渡:“……”
宴珏,好陰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