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誰想要拆散他和oega,他就要咬死誰的架勢。
下人們當然不敢傷到傅諶,只能左右為難地看著陳伯。
傅成澤和沈婉君也被這個陣仗吵醒,來到聞餘房間看到的就是傅諶把聞餘緊緊抱在懷裡,攻擊意味很強地和家裡的下人對峙著。
“這是怎麼回事?”傅成澤眉頭緊皺。
“少爺他半夜突然跑到聞餘的房間抱著他,聞餘被嚇到了,就通知了我,我已經聯系許醫生了,他應該馬上就到了。”陳伯解釋了一下情況。
“好端端地怎麼就發病了啊。”沈婉君很擔心地看著床上發狂的傅諶和被傅諶抱的太緊而有些窒息的聞餘。
聞餘的額頭汗涔涔的,在傅諶懷裡粗重地喘息著,呼吸艱難。
這些下人害怕傷到傅諶,傅成澤可不怕,傅成澤走到床前,傅諶這會兒意識不清,只知道面前的人想要搶自己的oega,露出了鋒利的犬牙,發出警告的低鳴。
傅成澤手放在傅諶的肩膀上,一個巧勁兒就將傅諶制服:“真是反了你了。”
傅諶不住地掙紮,他怒吼道:“放開!放開我!”
聞餘終於逃離桎梏,他連忙從床上下來,遠離傅諶。
“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那根繩子把這臭小子綁起來。”傅成澤微微偏頭吩咐下人。
“是!”下人們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去找來繩子,傅成澤三下五除二就把傅諶綁了起來,傅諶極其地不配合,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聞餘看,嘴裡一直憤怒地重複著:“還給我!把他還給我!”
“沒事吧。”傅成澤對聞餘說道。
“......我沒事。”聞餘小聲回答,聲音有些沙啞,他確實是被失控的傅諶嚇到了,傅諶方才像是恨不得將自己緊緊融進他的身體一般的行徑。
這就是正常的apha和oega之間的來自資訊素高匹配度的絕對羈絆,不論是再怎麼厭惡的人,只要資訊素匹配度足夠的高,都會産生瘋狂的佔有慾,真的能分清這樣的佔有慾和愛的區別嗎?
聞餘看著發狂的傅諶,突然理解他的抗拒從何而來。因為如果不是自己,而是別的任何人擁有這枚和傅諶資訊素高匹配度的腺體都能讓傅諶産生這樣濃烈的佔有慾,這已經足夠可悲。
聞餘的眼裡一閃而過幾分憐憫,憐憫這個註定要被資訊素裹挾一生的apha。
真可憐。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聞餘總覺得傅諶的眼神有一瞬間恢複了清明,眨眼的間隙又消失不見。
許醫生很快就到了,他到的時候傅諶已經沒再發狂了,而是精疲力盡地昏了過去。
許醫生給傅諶做完檢查之後取下了傅諶的手環,提取了裡面的記錄,發現這一個月以來,傅諶每到夜晚資訊素水平就會極其不穩定,在圖表上顯示為一個又一個小高峰。
今天更是從白天開始就在不斷升高,到了夜晚傅諶的資訊素指數更是攀高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
“傅少爺這是刻意忍著不說。”許醫生嘆了口氣,“就今晚這個恐怖的數字,換做別人已經徹底瘋了。”
傅成澤和沈婉君對視一眼,紛紛皺起眉頭。
聞餘也有一些訝異。
“傅少爺這是寧願自己扛過資訊素紊亂綜合徵的痛苦也不打算向自己的命番求助了。”許醫生很輕易地就解讀出了傅諶的一系列行為背後的想法。
“這臭小子在固執什麼。”傅成澤有些惱傅諶不拿自己的身體當回事,“瞎逞什麼能!”
沈婉君也感到意外,她問:“許醫生,現在這樣的情況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