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是藍調時刻天空的模樣,酒吧沒有主燈,每一個卡座上擺放了一盞蝴蝶狀的臺燈,座椅的靠背也都是藤蔓交織而成的。
每隔兩?米都會?有一個展櫃,裡面是不同的蝴蝶標本。
還有專門的駐場樂隊,演奏的是布魯斯音樂。
聞餘沒想到傅諶喜歡這樣的風格。
酒吧的1號卡座是不對外售賣的,那是傅諶的專屬位置在二樓。
聞餘在季琛身後上了樓梯就看到了正端著一杯酒專心看演出的傅諶。
燈光灑在apha的面龐,勾勒出apha深邃的輪廓,同時在他高挺的鼻樑和微微抿起的嘴唇上投下?陰影,讓apha冷峻的氣質格外突出。他的嘴角繃的很直,周身散發著低壓的氣場。
傅諶此刻腦子裡想的是昨晚在自己咬住聞餘的鎖骨正要脫掉他的衣服的時候,他嘴裡迷迷糊糊說說出的那句“聿清哥,你?輕一點?”。
這句話讓傅諶如墜冰窟,寒意蓋過□□,隨之而來?的是滔天的妒意。
沈聿清!又是沈聿清!
你就這麼喜歡沈聿清那個野種!?
傅諶想要將?聞餘那句話從自己腦海剔除,但是那句話跟一個魔咒一樣刻在了自己的腦中一直重複播放,怎麼都消散不掉。
你?就知道?你?的聿清哥,那我呢?
我算什麼!?
聞餘在看到傅諶的時候心裡不由想到apha這張臉在往後經歷過歲月沉澱之後只會越來越有味道?,褪去青澀,剩下的是銳利的英俊。
“阿諶。”季琛喊他。
傅諶頭未轉,聲先出:“來?了。”
說完之後才慢慢回頭,原本和緩的眼神在看到聞餘的那一瞬間變得冰涼。
“帶他來?做什麼。”傅諶語氣不悅地轉回了頭。
季琛拉著聞餘讓他坐到了傅諶旁邊,然後自己坐到了兩?人的對面。
“這不是偶然遇到了小同桌,他說在找你?我就一併帶來?了唄。”季琛笑,然後給聞餘試了一個眼色就溜之大吉。
“我先去上個廁所?,你?們聊。”
卡座上只剩下?他們兩?個人,聞餘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傅諶也沒有要理他的意思,一時之間尷尬的氣氛在兩?個人周身展開。
過了好幾分鐘,聞餘才終於開口:“昨晚......發生了什麼?”
傅諶聞言偏頭看了他一眼,聞餘和他對視,看到傅諶冷揚起嘴角,又聽到他冷笑一聲後道?:“怎麼,不記得了?”
“你?昨晚,是不是犯病了。”聞餘說,“我的後頸還有脖子上......有很多痕跡。”
就連衣服也全都換過了。
他對昨晚的記憶太過模糊,再加上傅諶今天的態度,聞餘實在是無法拼湊出完整的經過。
“我犯病?”傅諶冷笑,“不,我沒犯病。我是腦子有病。”
“你?把我當什麼?你?的滅火器?”
“什麼意思?”聞餘問。
傅諶視線冰冷地看著聞餘,這人現在秀眉微蹙,表情冷淡。和昨晚慾望滿身,勾魂攝魄的模樣大相徑庭。
“你?不是想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嗎?好啊,我來?告訴你?。”傅諶握住聞餘的後頸,然後湊近他的耳邊戲謔地說,“你?昨晚闖入浴室後自己坐到我身上摟著我的脖子親我,釋放資訊素勾引我,把脖子伸到我面前要我咬你?,還故意把腿分開在我身上蹭求我c你?。”
“你?知不知道?你?昨晚有多騷?”
“所?以,”傅諶抬著聞餘的下?巴和他四目相對,“你?覺得昨晚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