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透過謝懷謹密見了謝策,再由此同謝家新秀一派結下同盟之約。
老派掌權人他按下不提,只一步步與謝家崔家常家一眾年輕子弟搭上線兒,由此守望相助。
再然後,他又藉助自家名滿天下的錦繡公公子身份,與陳……齊……梁諸國士子名家結下莫逆之交。
這些人,在封王伐楚,霍廷逸引兵攻打封國的時候,為他在三國上層權貴中充當了說客。而後才有四國聯合伐楚,楚國兵敗,霍廷逸棄楚投陳的結果。
風漸刮漸大。
幾片枯葉子在風裡飄飄旋旋,頗有些身不由己的意味。九公子點漆般的眸子看了樹葉兒,看它在牆壁上一蹭,轉瞬之間又飄去牆外。
牆外有腳步聲漸行漸近,須臾,遠山進來揖禮道:“公子,夢沉傳來訊了,霍廷逸投陳時確實劫走了楚國王子。兩月前王子就囚禁在陳國東蘺。”
兩月前囚在東籬,意思就是現下不在。
九公子眉頭一皺,淡聲問:“楚敬現在何處,夢沉沒有查到麼,嗯?”
外頭風颳的一陣緊似一陣,只主子站在廊下問話,做為隨持總不能進屋,遠山只好縮了脖子,道:“霍廷逸要陳王挾楚王子攻楚,遭到幾大世家及名門士子反對,這人就下令僕奴不給楚國王子飯食……王子早在一月半前就餓死了。”
楚王只得這一個嫡子,若是他死了……九公子眸光一閃,淡聲吩咐:“傳令烏家諸人,將陳王餓死楚王子的訊息散佈出去,並言……陳王整兵屯糧,現下準備滅楚。”
不是霍廷逸餓死了楚國王子麼?這會兒一反一正間怎麼按到陳王頭上了呢?莫非自家主子想家想的厲害,說話說的錯了?
遠山忍不住撓頭:“公子,是霍廷逸餓死了王子,不是陳王,嘿嘿!公子是想回穎河了罷。”
九公子嫌棄般哧了一聲,道:“霍某人留在陳國,終是禍患。餓死楚王子的事按在陳王頭上,正是要楚陳兩國交惡,他們忙打仗……自然就顧不上理會封國。還不明白麼?嗯?”
甚麼兩人打架顧不上理會這個,遠山比剛才還雲裡霧裡,只這會兒要再問,少不了要挨頓訓斥。
遠山眼珠子一轉,乾脆問:“再有十來天便是小公子小娘子週歲,公子不打算回去麼?”
“嗯。”九公子抬腳兒往門外走:“本公子已命東城去備車馬行囊,想必他這會兒已經備妥了。”
遠山忙轉身推開院門:“僕怎麼說門口套了車駕,嘿嘿……僕去傳令,僕傳了令即刻回來。”
“嗯。”九公子閒閒出了院門。
東城忙上前抽了腳凳::“昨天晚上豐城郡守送來兩車皮子,僕看裡頭貂皮狼皮都細密柔滑,顯是上品,僕便作主留了下來。”
這漢子邊說邊嘿嘿傻笑:“算算時辰……小公子小娘快週歲了,公子不若帶回去與他倆做袍子披氅。”
九公子勾唇。
兩刻之後,一列車隊由豐城出來,徑自上了往東去的官道。
寒風呼嘯來去,雪粒子打在馬車頂上,一時沙沙作響。
ps:抱歉,納蘭一直心肌缺血,昨天前天連續後背疼……今天就歇了一天。抱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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