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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姜翻了個小白眼兒。
“嗯。”九公子略勾了唇角。
謝姜哪管這人笑得一臉“燦爛奪目”,眸光一轉,掃了眼遠山夢沉。看了這兩人,又探頭去看四周。
沼地邊兒上,兩人左右七八步之外,幾個人影提刀架弩,一付戒備架勢守在外圍。前後左右又掃了一梭子,她便忍不住回頭問九公子“你帶了多少人?”
九公子仿似心情一片大好。既然心情大好,原本低醇如琴的嗓子,這會兒更是柔和的要“迷”死人:“我來的急慌,帶的人嘛……就你看見的這些。”
就就……就看見這些?就這十來個?謝姜黑而大的眼珠……瞬間呆怔。
到底還是嚇著了罷……,九公子眸中透出憐惜之色,溫聲道:“莫怕,此來只是帶你回去。”說了這些,語聲忽然一頓,待抬手挾了散發掖在她耳後,才閒閒又道“至於霍傷,如今惶惶如喪家之犬,縱使放他這回,他又能逃去哪裡。嗯?”
不是放他不放他的問題,問題是……謝姜眼珠轉了幾轉,招招小手……九公子眸光一閃,俯下身來。
這人身高腿長,就算彎腰謝姜也只夠到他下頦。謝姜便踮了腳尖兒小小聲嘀咕:“那個……,你身邊的那個。我在艙裡見到……,可惜他不能動。只好拖出來藏在坡下。”
“嗯!”
耳朵上麻麻癢癢,九公子又是好笑又是讚歎,這種情形,若擱著旁的女子,不是嚇的癱軟成一團便是哭哭啼啼,這小東西卻還操心救人?
“還有,就算這回放了霍傷。他也走不脫。”謝姜眨巴眨巴眼。小牙在下唇上一咬,露出來幾分小得意,細聲細氣道:“我算著待會兒藥勁兒上來。他手下這一干子壯漢,全都會變成“死豬”。”
讚歎歸讚歎,九公子當下聲色不動,柔聲細語道:“嗯。仔細說來聽聽。”
兩人咕咕噥噥說正事,在遠山夢沉及周圍一幫人看來。便是九公子一派心悅模樣……任謝小娘子揪著衣襟撒嬌。
唿哨聲此起彼伏,且……越來越近。
聽得葦草“沙沙”,再有七八丈便到了眼前,遠山不由倒過來用刀柄戳戳夢沉:“看情形怕有幾百人。那個……喚公子一聲罷。”
若非這人與東城兩人下迷藥,周校尉幾人也不會趁“漏兒”,輕易擄去謝姜。如今遠山既是憋氣又是懊惱。哪裡還敢上前插話。
就算這回兒誰也不想“自討沒趣”,危極時刻……。夢沉轉身覷了眼九公子,硬著頭皮道:“公子,既然已救了謝小娘子,還是速退罷。怕是有幾百人……。”
雖然只說了半截兒,意思卻透的明明白白……偌若被幾百人圍上,自家這十來個人怕是不夠人家“練手”。
“毋需急燥。”九公子眸光閃了幾閃,忽然露出幾分似笑非笑來,淡聲吩咐:“迢遲在河邊,爾兩人等會尋機去救他。”
迢遲失蹤近一個月,漫說東城遠山幾人,就是樞密院裡那一夥,幾乎將方圓幾郡地皮掀了個遍,也是沒有找到這人一片衣角兒。
眾人均以為他已遭到不測,沒想到這會兒突然“冒”出來……。
想起來迢遲曾經“棍下留情”,夢沉不由大喜:“公子是說,迢護侍還安好麼?”
“嗯。”九公子看了眼謝姜,而後眸光一轉,掃了眼四處:“迢遲受了傷,謝小娘子便將他藏在草叢裡,等這些搜尋之人倒了,爾等便相機行事。”
這句話好幾個意思,一是迢遲活著但是受了傷,二是這人是謝姜所救,三是……等人倒了……。
前頭兩個好懂,只是後頭這一項……。
雖然離九公子七八步遠,但夢沉與他幾問幾答,烏容仍聽了個大概。此時這人亦是一頭霧水,想了幾圈兒還是想不通到底怎麼回事兒,遂使了眼色讓烏擇小心四周,自家轉回來問:“公子,這些人怎麼會……。”
剛問半句……。
東邊兒突然有人大喊:“哎呦!我我……。”,“我”了半截兒便是“撲通”一聲悶響。
“咦?天怎麼黑了……那個,你那邊兒天黑了麼?”這人想是喝的酒少,藥勁兒上來便是眼前一暗。
“我我走……走不動了,要要……要歇……。”這人離沼地已是極近,因此“撲通”倒地的聲音聽起來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