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兩個扭曲的字元緩緩浮現在符紙上。
“果然。”
許清盯著紙張上的【天機】二字。
許清的手指緊緊攥著符紙：“或許你體內的，從來都不是什麼天機。”
白沐遙低下頭：“難道是......”
“魔種？”
“魔種！”
兩人幾乎是同時出聲。
在體內種下的魔種，就可以在體內進行一種潛意識上認知的改變。
“但種下魔種，必須要有一個過程才行。”許清又說，“鈄娥和你接觸的時間，那時候我......”
許清頓住，那時候她是以小狐貍的心態在白沐遙身邊。
那鈄娥就斷然不可能有機會對白沐遙種下魔種。
但許清又不敢明說出來。
畢竟這種事，還是很丟臉的！
白沐遙低低頭，有點紅著臉說：“我知道，前輩就是...許清師姐。”
“咳！”
許清焦躁的擺擺手，繼續說：“那鈄娥根本沒機會給你種下魔種，你知道會是什麼時候的事嗎？”
什麼時候？
白沐遙從未接觸過魔族才對。
從未......
從未？
白沐遙猛地想起來，說：“從前，師姐在魔獸山脈救下數千名被魔族圍攻的弟子，而我就在其中。”
“你是說，可能是那一次，你就被魔族......”
白沐遙想起來，也就是在那時候，那‘系統’才在自己心中出現。
許清眉頭緊鎖，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那次救援...我記得確實有幾個弟子被魔氣侵染過。但當時都檢查過了...”
白沐遙回憶道：“我被救回來後昏迷了三天。”
“而這天機，也是在那之後才出現的。”
“三天...”許清若有所思，“足夠魔種潛伏了。”
她起身在屋裡來回踱步：“但有個問題，魔種需要定期用魔氣滋養，否則會逐漸衰弱。”
“這些年你一直在仙門，哪來的魔氣供給？”
白沐遙搖搖頭，她在宗門時，都從未離開過，又如何接觸到魔氣。
忽然，她好像想到什麼，結結巴巴的說：“莫、莫非是......和師姐......”
雖說那時候接觸不到魔氣，但是許清純粹的靈氣會滋養到白沐遙。
那時候，或許就是滋養魔種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