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遙深吸一口氣,對著一面銅鏡反複練習著行禮的姿勢。
她必須在三天內學會大戶人家小姐的禮儀,才能完美偽裝成那位軒轅姑娘。
‘咔嚓——咔嚓——’
白沐遙隨著動靜看去,發現小狐貍正在撓木桌,一雙眼睛閃爍著不滿的光芒。
而虛影見到小狐貍後,皺了皺眉:“寵物不該出現在這種場合!大戶人家的閨秀是不會養這些野物的。”
白沐遙本想解釋一下,就感到肩膀一沉,狐貍已經跳了上來,尾巴示威般地掃過她的臉頰。
“這……前輩,這只是虛影!”
白沐遙可以隨時關掉,或者是和虛影提要求,不要她在意這種事。
她勉強解釋後,才感覺狐貍的爪子在她肩上收緊了些。
“繼續練習!”虛影顯然不想多糾纏。
可接下來的練習更加不順。
因為小狐貍在她的肩上,讓白沐遙有點不好控制身體。
“前輩,我還要練習。”白沐遙只能無奈的說。
小狐貍瞪著虛影,又看著白沐遙。
她無奈,只能跳下來回到木桌上,雪白的尾巴煩躁地拍打著桌面,
她盯著白沐遙認真練習的背影,胸口像塞了一團浸透醋液的棉花,又酸又脹。
為何要生氣!
白沐遙不過是執行要完成的事而已!
她又不是真要去結婚去嫁給別人!
可當她看見白沐遙對著鏡子練習新娘的動作時,爪子還是不自覺地刮花了桌面。
想象一下,白沐遙穿著抹紅色嫁衣的樣子,就刺得她眼睛生疼,彷彿有千萬只螞蟻在經脈裡爬行。
“雙手交疊置於腹前,步子要小。”虛影機械地指導著:“想象您即將見到心上人的喜悅。”
白沐遙到時候雖不用露出面貌,但為求完美,她還是眼角眉梢染上三分羞意。
這表情做得太到位,連教學虛影都滿意地點頭。
“咔嚓——”
桌角被狐貍利爪硬生生掰下一塊。
許清被自己失控的力道驚到,急忙蜷起爪子。
她可是雪域宗的首座許清!
何時這般失態過?
“前輩?”白沐遙擔憂地望過來:“是不是不舒服?”
小狐貍別過頭,用尾巴擋住對方的視線。
她需要理清這團亂麻。
明明只是要跟著白沐遙,不出亂子就行,為何見到她學做新娘就方寸大亂?
“繼續練習。”虛影催促道:“接下來是交杯酒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