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眼眸中閃過一絲驚異，她別過頭去：“為何…給我一個解釋！”
白沐遙冷靜道：“清風閣仙名遠揚，無數弟子都夢寐以求想要加入。”
許清：“那你為何不想？”
白沐遙：“我有三點理由，不願加入清風閣。”
許清：“說！”
白沐遙坦然相告：“其一，我靈根雜亂，天資平平，若加入清風閣，只怕會招來非議，玷汙了清風閣的清譽。”
她實事求是，既不妄自菲薄，也不會誇大其詞。
以她的資質加入清風閣，恐怕只會成為別人的笑柄。
“有我在，誰敢妄議！”許清不悅地喝道。
“但人言可畏，師姐又怎能堵住所有人的嘴。”白沐遙淡淡回應。
許清咬牙切齒，無言以對。
白沐遙的話，總讓許清無法反駁。
她忽然發現，白沐遙竟如此能言善辯，自己根本說不過她。
她過去怎從未發現！
白沐遙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其二，我不想把自己的未來全部押在宗門，押在師姐身上！”
許清疑惑不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沐遙：“我天資有限，若有一天我被拋棄……”
許清氣憤地甩手：“我怎麼可能拋棄你！”
白沐遙平靜地說：“我相信師姐，但我現在並無過人之處，對師姐而言，我唯一的利用價值也僅是幫助師姐治癒靈根。”
可許清靈根已完全恢複，甚至理應再無再複發的可能。
她們本就該形同陌路。
許清沉默不語。
白沐遙沉聲：“若我加入清風閣門下，只會是一個毫無作用的弟子罷了。”
許清啞然失聲，她清楚白沐遙話中的意思。
一個無用的弟子，隨時都可能被拋棄。
即使她現在能說，也只不過是口頭承諾罷了。
許清內心想告訴白沐遙，她絕不會背棄對方。
然而，未來的事情，承諾再多也只是空洞的言辭。
白沐遙有這樣的顧慮，也再正常不過。
“所以。”白沐遙坦言：“我不想依賴任何人，無論是宗門、清風閣，還是……師姐你。”
許清背在身後的手緊握成拳，卻極力掩飾著自己的情緒。
兩人沉默良久。
許清語氣帶著絲絲怒意，急切問：“怎麼不說話了，還有第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