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術坐在床邊,手底下窩著大狐貍,“怎麼抓了只狐貍回來。”
“幫我把那塊狐族長老令牌找出來。”秦修把百納囊扔過去,使勁擦著鎖骨處的紅印。
白術依言將小牌子尋出來,“怎麼?青丘的狐貍?”
“對。”秦修一臉嫌惡地走過來,腳尖碰了碰縮成一團的狐貍,“你,好好說說怎麼在這裡,狐王他們又在哪。”
“狐王不在此處,我是替狐王出來辦事的,途經這而已……”
“辦什麼事?”
“替宴姑娘回絕親事。”
小宴淺。
正要再問,卻被白術一把拉住胳膊,“不早了,我們先休息,明日再問。”
“怎……”沒等疑惑,直接被拉倒在身上,被子鋪頭蓋來。
白術點了大狐貍的xue位,同時彈指熄燈。
突的一片漆黑,手心酥癢,是白術在寫字——“有人”。
屏息靜神,過了好一會,房頂上果出現了細微的動靜。
順數第三間屋子,破爛的窗戶又飄進去一人,長臉長須長眉,一身黃色道袍。
老道進去就看見被子裹成一團,好笑的戳了戳兩下:“公子嚇壞了?”
季雲生冒出個腦袋,還是通紅。
“哈哈哈,公子果然還小,被狐貍精這麼一調戲就羞成這樣。”
季雲生瞪眼,誰說是因為狐貍精!
“你、你當時怎麼不出來。”
“四公子閱歷尚淺,這一不留神就著了狐貍精的道,不就該多歷練歷練。”老道撫須長笑,“方才替公子你解圍那人,似乎還有點來頭。”
“你、你不許查他!”季雲生掀起被子,急了。
“方才我不小心聽了會牆角,想必其中的內容公子你也沒什麼興趣知道了……”說著就要走。
“別、別別!”季雲生赤著腳下床連忙拉住。
“走了。”
秦修終於鬆口氣,疑惑問:“方才那人是?”
“應該也是個修士,有靈識波動。”嗯,懷裡有個人果然溫熱得很。
“不是鬼王的探子。”若是鬼王的探子,探得二人身無靈識,肯定早就出來帶走了。秦修還在思索這人是誰,也未注意自己身在何處。
“嗯,不是。”白術的鼻尖就抵在他的額前,語氣不明,“你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不好聞。”
味道?
記起之前往自己身上又蹭又摸又親的雄狐貍,不禁又打一個寒顫,脊背都涼了,真他媽是自作孽,牙齦狠咬:“大半夜的我還能去洗澡不成,憋著。”
白術就笑了,貼著面的胸膛震動,秦修這才察覺自己這姿勢不對,低眼,正對胸膛,腦裡閃過的第一個念頭不是推開,而是——還好,胸是平的。
面不改色撤身離開懷抱,從懷裡抽出一卷書坐起來,“順了本民間豔書,你要不要看看。”
白術收回手,指指自己眼睛:“怎麼看?你讀來我聽?”
秦修隨手翻閱一頁,良心啊,文字還配圖,啞了。又翻了兩頁,沒看下去,倒也不是因為清心寡慾,而是因為今晚那糟心的遭遇。
“算了。”將書冊隨手扔進百納囊,直直躺下去,“還是以後身體力行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