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戰再次看向老解。
老解還看著我。
屋裡門口其餘人,一時間都沒吭聲的。
老解終於開口,指了指我,道:
“換副手套!拿傢伙事!你主檢,我看著!”
……
我蹲在屍體旁邊,用鑷子小心翼翼地夾起一樣東西,放進專用的證物密封器皿。
老解接過去,眯起眼睛看了看,“魚刺?”
“外形判斷,應該是。”
我邊說邊撥開女屍的波浪長髮檢視。
老解也湊了過來,看清露出的頭皮後,喃喃道:
“這些小面積密集鼓包,應該是過敏導致。”
我說,是不是過敏,看下另一個部位就知道了。
老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忽然低聲說:“不好意思了,小徐,我還以為你和之前那個實習的一樣,是個混事的混蛋,所以才會對你是那種態度。現在,我向你道歉。你的專業基礎,很紮實!”
我只衝他微微搖頭,沒有言語。
拿了工具,小心翼翼撬開了女屍的嘴巴。
老解已經瞭解了我的意圖,同樣拿了相應的工具,配合做出相應的採集工作。
再之後,又查勘了屍體的其它一些細節……
“我失職了。”
老解苦笑著對高戰說:“回去我就打報告。”
“家務事家裡內部解決。先把正事辦完!”
高戰問我:“你所觀察瞭解到的,現在都處理完了嗎?”
我遲疑了一下,搖搖頭:
“死者頭髮裡的魚刺,是我後來發現的,先前我說的細節,不是這個。”
“直說!”
“我剛才說,案發前用餐的七個人當中,有一個特別的,是那個!”
我指向正對包廂門,主位旁的一個位置。
高戰問:“你都沒看到人,就看現場,憑什麼認定這些?”
“我應該已經見過本人了。”
事態發展到如今地步,我後背已經被汗溼透了。
第N次想起了林教授叮囑我的話
——實際的勘驗工作進行,和理論、實驗是兩碼事。
徐禍,你有足夠細緻的觀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