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這鏡子款式的小型炸彈,應該是間諜用於刺殺使用的。
炸藥的容量,不可能炸透厚重的鋼板之類,但在多人聚集的地方引爆,鏡子的碎片和裡面用做萬能鑰匙的簧片短距離殺傷力還是十分驚人的。
說著,小心翼翼地將不同形狀的簧片拆下來,最終只留下空了的鏡殼和上面一小塊炸藥。
海倫娜有點不高興,說這東西當年生產的數量就不多,完整流傳到現在的更少之又少,雖然不是古董,但還是具有相當價值的。被我一通拆卸真是可惜。
“如果殷天那小子在就好了。”瞎子嘀咕道,他已經聽我說了殷天上次的行動,而且以前對他就有所聽聞。
“淨說廢話。”我看了看時間,說讓他再跟我出去走走。
他說:“我明白你的意思,要偷東西,必須得先踩點,剛才我聽冀中侯說的那些,不但古怪還有點沒當回事的兒戲。這樣,你和大寶去,我留下聯絡周邊的同行,看能不能得到些線索。”
這縣城實在不大,但這個鐘點也還熱鬧的很。
一路走過來,竇大寶幾乎吧所有鮮亮的小吃都嚐遍了。
我走得乏了,剛好看到邊上有家掛著幌子的小酒館,就拉著竇大寶的走了進去。
剛進門,竇大寶就大咧咧地嚷著:“老闆,來瓶二鍋頭,再給炒幾個硬菜。”
話音一落,就見他跟老闆大眼瞪小眼了。
這縣城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但看裝飾風格和老闆的打扮,就知道這是家韓式的小管。
我抱歉地衝老闆點點頭:“來兩碗炸醬麵吧,要韓式那種。”
不大會兒,兩大碗表面黑乎乎的炸醬麵就端了上來。
老闆是鮮族人,娶了本地老婆,便開了這麼一家小店,為人十分和氣,不但送了我們幾個小菜,還問我們要不要試試他家的自釀。
我當即讓他打了一壺,不是為喝酒,而是看店鋪裝飾和老闆年紀,應該在這裡經營了相當長的時間,多跟他攀談幾句,或許能打探到什麼。
我先敬了老闆一杯,隨即開門見山地問他:“五條街究竟在哪兒?”
老闆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哈哈大笑:“本地也沒個嚮導?也是,要沒個上年紀的跟你們說,還真不知道五條街在哪兒。”
見竇大寶手邊放著地圖,示意拿了過去,攤開後,先是指明瞭這小店的位置,跟著往西一劃拉,說了一會兒,見我們還有點聽不明白,索性拿了支筆在上面標化。
等他畫完,竇大寶的麵條也吃完了,打著飽嗝翻白眼道:“孃的,還真是張五條啊!”
我也有些哭笑不得。
按照管妙玲的轉述,劉阿生是要我們前來這裡的五條街一家刷子鋪偷一樣東西。
偷什麼不知道,到時是否真的下手兩說,單說這五條街,任何人在這種語境下,都會以為,那是一條街的名字。許多城市都有類似路名,這不算奇怪。
可按老闆標的,那居然是靠近城西的整整五條街!
兩條長街,中間被路口斷開,算是四條,兩者中間,還有一條兩頭不到頭的的街道。
這一在地圖上標出來看,就跟麻將裡的五條似的!
店老闆說,五條街是早年間的叫法,當初那裡包唱庇賭,都是些風化場所,就和帝都的八大胡同差不多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