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就慌不迭對眾人解釋,說傻閨女其實不是他親閨女,是不丁點兒的時候,他去山裡打獵,從狐狸窩裡撿來的。
老蔡和傻閨女的事,鎮上早傳遍了,屍體沒找著,誰又去管他那檔子破事。
事後狗叔等人也確實找老蔡說的那個跑貨的車主問了,的確如老蔡所說,下雪的頭一天,那對年輕夫妻,已經搭他的車到了東口子縣裡。
老蔡洗清了嫌疑,可到底是被撞破了和傻閨女的醜事,也沒臉再待下去,事過沒多久,就帶著傻閨女一起離開了四方鎮。
他和傻閨女去了哪兒,沒人知道。對於這件事,起初猛子還咬死說他真是親眼看到老蔡殺人,可隨著老蔡的離開,時間長了,他也開始懷疑,自己當初是不是真的在騾子卵裡凍迷糊了,後頭的事,都是他幻想出來的。
……
猛子拉著我說:“兄弟,你是大城市來的人,見多識廣,你就說,你相信有佛祖不?”
不等我開口,他就一頭栽在桌上,打起了呼嚕。
“切,瞧你那沒起子的熊樣,就是不喝暈,還能讓你結賬咋地?”三哥笑罵了一句,順手替猛子搭上皮襖。
這時,最初詢問的那個當地青年問:“那老蔡和他的傻閨女,還有那畫家兩口子不是都走了嗎?咋還過了中午就不能去後山窪了?”
對桌的狗叔磕了磕菸袋鍋,“這事還沒完呢。老蔡他們走了以後,後山窪的屋子也沒人願意住,後來鎮上的人開會,說那屋子空著也是空著,不如誰誰誰進山的時候,就捎帶著帶點草秸樹枝撂那幾間屋裡,那樣等大雪封山,也就不愁沒法引火了。時間長了,那裡就成了草窩子。”
見狗叔看向自己,三哥接過話頭說:“那件事後,我們就都當猛子就是在雪地裡凍癔症了,說的都是他自己迷迷糊糊想的。可是後來有一回,我從山裡出來的時候誤了點,正趕上刮白毛風,緊趕慢趕到了後山窪,那風就已經刮的看不清路了……”
山裡的白毛風不是鬧著玩的,風力卷著雪,雪裡透著風,就算是山裡生山裡長的老獵戶,也不敢刮白毛風的時候出門。
三哥被逼無奈,只能是臨時決定,在草窩子裡躲避。
說是草窩子,平常也供來往的人臨時歇腳,所以有間屋子是空出一半的。天冷,沒火不行。三哥知道這白毛風起碼得是第二天早上才能停,於是便用屋裡堆積的草秸燒起了火炕。
當地人但凡進山,都隨身帶著燒酒,三哥也不例外。但他可沒敢喝酒,因為草窩子裡沒啥禁得住燒的劈柴,得不斷的往炕洞裡蓄草秸。要是喝迷糊了,不小心引燃了堆積的草秸,他保不齊就得燒死在裡頭。要是醉死了,斷了炕火,那就得凍死。
就這樣,三哥睡一陣,就起來蓄草秸,起初還算湊合,可到了後半夜,他就覺得屋裡越來越冷。
他凍得實在睡不著了,心想反正草秸有的是,乾脆多填點,可等到填完了火,屋裡的溫度不但沒上升,反倒更冷了。
用手一摸,剛才還有點熱乎氣的炕,居然變得冰涼冰涼的。
常來往山裡的人都信邪,三哥看炕洞裡明明火燒的通紅,炕卻不熱,覺得蹊蹺,立馬就下意識的抓起了狼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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