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還想上前,我拉住她,緩緩的說:
“這屋裡的活人就四個,除了咱倆,就只有他倆。剛才看到的那些人,全都是死鬼。”
我扭臉看了看,拉著季雅雲走到門口,指著塑膠布的內面說:“我不知道你剛進來的時候看到了什麼,我進來以後,就看見你被人用鋼筋捅。那些恐怖的幻像,應該就是這道血符造成的。”
季雅雲看著我說:“我剛才進來的時候,就只看到一大家人圍坐在炕上……然後你就衝進來,就掐住我的脖子……”
看到塑膠布背面猩紅色的巨大符文,她終究是說不下去了。
我雖然已經看破了端倪,可面對這一扇門那麼大的鮮紅符籙,也還是有些膽戰心驚。
這符文絕對是用人血畫的,根據顏色和特定環境下的凝固狀態判斷,符文最近一次被描繪絕不會超過十二個小時。
這麼大一道符,得用多少血?
磕頭蟲盯著我看了一陣,猛然轉頭看向病女人。
病女人本來還期期艾艾,和他眼神一對,閉上淚目搖了搖頭,轉向我,睜開眼問:
“你們真是陰倌?”
我看著她不說話。
病女人又道:“您別想岔了。門後的符籙,是我丈夫畫的,目的是為了保護我們一家。如果是心存惡念的人,又或是鬼魅邪祟,進來後,就會魔由心生,看到一些異相。你也看到我們家的環境了,我丈夫整天在外求醫問藥,我身體又不好,還要照看家人……不得已,我們只能如此。”
我打斷她說:“行了,你們不用跟我解釋。你們的事,和我沒任何關係。我施給你丈夫一屜包子,給了那些錢,已經對得起良心了!”
病女人和我的目光同時斜向窗臺下方,此時屋裡已經恢復正常,那下頭正灑落著我先前隔窗填進來的幾張紅票。
或許是經歷的事太多,對於很多邪門的事,只要不傷及自身和我所關心的人,我都不求甚解。
因此,一句話說完,我已決心要走。
然而,這時靜海和尚突然出聲道:“先別急著走!”
我皺眉:“你別多事!”
靜海又顯得有些著急起來,“徐老闆,有些事我現在來不及跟你解釋。就只一句,走可以,但你還得馬上回來!”
“你越來越比劉瞎子還煩人了!”
我說了一句,硬拽著季雅雲走了出去。
出了城中村,上了車。
竇大寶扭臉問我:“完事了?我剛還想打給你,問你要不要錢呢。我……我剛聽潘潘說了醫院的事,那傢伙也是個求醫求破產的吧?哎,禍禍,咱兜裡都還算寬裕,要不,我再去提款機提點錢,咱再給他點?”
“開車!”不等他說完,我就冷聲道,“就近找家藥房,買點燙傷膏。”
靜海本來自打出門後,就再沒了言語,這時忽然‘嘿嘿’一笑,“咱家算是看出來了,您徐老闆可真個是面冷心熱,話不多,心裡卻什麼都裝著。您是陰倌不假,可您也是看出來,那人一家境況慘淡了。嘿,既然您定下主意要接濟他們點兒,那咱就別隻買燙傷膏了。不如……咱多買兩樣東西,先把那病婆娘的砍頭瘡給治治,先保住她一條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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