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說,老古不愧是教授,這才不到兩天,就把癩痢頭教的懂得尊重別人隱私了。
我正要掛電話,猛不丁聽筒裡再次傳來癩痢頭的聲音:“行了!完事了!”
我一愣:“這麼快?”
癩痢頭這次倒是乾脆利落,直言道:“兄弟,我長話短說。兩件事,第一,你印堂透黑,眼底發紅,乃是邪氣入體的跡象,你應該是被什麼髒東西給纏上了。但你不必擔心,我雖然不知何故,卻也看出,纏著你的邪物,像是被某種力量剋制,一時半會兒絕無大礙。我要說的第二點,就是你身後左側的那個女人!”
我回頭看了一眼孟燕,下意識壓低了聲音:“她怎麼了?”
癩痢頭說:“就一句話,她是你這趟的貴人!你只要想方設法和她接近,不光會萬事順利,還可能會有意外的收穫!”
掛了電話,再看孟燕,我心裡突然打了個激靈。
癩痢頭在電話裡說,這女人是我這趟的貴人,我還覺得有點玄乎。
可這時再把癩痢頭的話前後一想,還真就覺出點苗頭。
癩痢頭絕非信口雌黃,而是有真本事的。他說我被邪物纏身,那應該就是指,附在我身上,還未弄清來歷的兇?。
那兇?雖然沒再作祟,卻一直像跗骨之蛆對我如影隨形,要說有什麼能壓制它,那似乎就只有我剛才從三足蛤蟆口中得到的那枚屍玉了。
如果經過假山的時候,孟燕沒有那樣隨意的說‘驅蟲’,我就不會因為好奇,藉故靠近假山,自然也就沒機會得到玉錢,這屍玉算是意外所得?
我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關鍵癩痢頭說他心生警兆的時間,似乎就是我從蟾口中得到屍玉的時間。
說巧不巧,因為中午沒吃飯,這時肚子居然適時的‘咕嚕’一聲。
我是真有些尷尬,藉機對孟燕說:“我還真有點餓了,要不……咱就到食堂隨便吃點?”
孟燕笑道:“那哪成啊,您可是齊總的貴客。再說這個鐘點,食堂的大師傅也都下班了。得嘞,您就聽我安排吧。”
車緩緩開出大門,竇大寶盯著前頭的車,嘴裡叨咕說:
“這麼年輕就開四個圈兒,要麼是上頭有爹,要麼就是‘上頭’有人。”
白晶聽不懂他的葷話,說道:“咱們剛才不跟她聊了嘛,她父母就是原先北村的農民,她就是個助理,哪有旁的背景啊?”
我和竇大寶對視一眼,同時哈哈大笑。
我還能強忍住,竇大寶卻是嘴快,做了個躺下的姿勢,指了指自己的肚皮:“上頭!身上!”
孟燕把我們帶到工業園中心的一家酒樓,熟門熟路的將我們領進包廂,冷熱菜竟都已上桌了八九不離十。
孟燕叫過酒樓經理,“王欣鳳存的酒還有嗎?”
經理猶豫了一下,陪著笑說有。
孟燕一揮手,“白的兩瓶,紅的兩瓶,紅的要解百納。”
見她笑吟吟的看向我,我忙說:“酒就不必了吧?”
孟燕目光一轉,卻是看向白晶:“白小姐應該也會開車吧?讓你男朋友喝點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