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間,更是散發出相同的氣勢。
“快!把佛像帶走!”靜海急不可耐的聲音再次傳來。
“麻痺的,我帶你祖姥姥。”
我低聲罵了一句,要不是這妖里妖氣的老和尚,我也不至於莫名其妙經歷這一遭。
不過罵歸罵,都到了這個份上,如果不達成他的願望,這趟可就白來了。
我當即跳上神臺,脫下外衣把鐵觀音像包了起來。
剛跳下來,就聽外面傳來一個歇斯底里的的男人狂笑:
“哈哈哈哈哈……千佛異動,百屍祭祀,我段無涯終於要得逞大道,成為鬼中仙了!”
我渾身一震,一個箭步躥到門口。
隔著圍欄,就見‘山羊鬍’正站在二樓的欄杆邊,張開雙臂,狀若癲狂的大笑著。
鬼仙?!
腦海中浮現出在無相庵中看到的亦真亦幻的情景,我又驚又怒。
第一眼見到山羊鬍,他就是一副急躁不堪的狀態。
從言行穿戴看來,再配合先前這裡的情景,他似乎就是這裡的管家,或者說是‘龜公’更來的貼切。
這樣一個人,我本來是決計不會放在心上的。要說更加在意的,應該是他口中所說的,梵鯨樓裡的主人才對。
直到在周若水的房間裡,他說自己是這樓裡唯一的活人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不對。
無論是無相庵還是梵鯨樓,恐怕存在了都不止幾百年了。就算他是當初馬賊中唯一的倖存者,又怎麼能活到現在?
等到在這佛堂裡,我再次‘回到’當年的無相庵,目睹了後來發生的情景,一切就都明白了。
他或許真的是這樓裡唯一的‘活人’,卻早已不是當年的馬賊。
他是那頂紅衣鬼轎中的其中一人,是一個名叫段無涯的妖鬼,他附著在山羊鬍的身上,並且哄騙自己的女人——另一個名叫萱兒的妖鬼為自己鎮局造勢。
他才是這樓裡的主人。
只是我沒想到,他打造這妖樓的目的,竟是妄想成為鬼仙。
山羊鬍……不,段無涯顯然也看到了我,抬頭獰笑道:
“還以為只是個誤打誤撞來到這裡的凡人,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有些道行的,竟能夠觸發這裡的鎮局,哈哈哈……可算是我的造化到了!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哈哈哈……”
“你?鬼中仙?哈!你也配!”
我猛然抬手指向立柱頂端的半身女人像:“她是叫萱兒吧?”
段無涯笑聲戛然而止,錯愕道:“你怎麼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