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真不想再和這個人有瓜葛,可想到陰陽驛站的古怪,還是說:
“我現在有時間。”
……
再次來到南關街2號,開門迎接我的是王希真本人。
院子已經被清理過,那些被拔出來又胡亂插進土裡的花草也都被移走了。
王希真把我讓進客廳,親自倒了兩杯茶,坐下以後也不說話,就坐在我對面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見他神態古怪,我忍不住皺了皺眉,“我不喜歡拐彎抹角,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
王希真點點頭,“我也不喜歡墨跡,可是怎麼說呢……上次的事是我不對,可我第一時間就給你打電話了,是你關機了,我就又打給秘書,讓她專門來這裡等你。徐先生,我知道高人都有脾氣,可您也不至於……”
他沒繼續說下去,只是抬手往牆上指了指。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由得愣了愣。
他指的居然是那幅被畫了小人的八駿圖。
我回過頭看著他,“你什麼意思?”
王希真聳了聳肩,“這幅畫雖然不算多貴重,也值個七八萬呢。這也就算了,樓上算是我的內宅,雖然我愛人已經過世了,家裡就我一個人,你也不該……呵呵。”
“等等!”
我總算反應過來了,我指著畫問他:
“你以為畫上的小人是我畫的?以為你家裡那天那麼亂,是我造成的?”
“不是你?”王希真神情漸漸變得疑惑起來。
我冷笑一聲,起身說:
“我沒那麼無聊,也不會那麼混賬的去毀壞別人家的東西。至於你家那天為什麼會亂成那樣,或許你應該去你樓上的書房,問問你供養的古曼童。”
見我要走,王希真連忙起身,說既然是誤會,說開了就好。又連連向我道歉,說是他自己誤會了。
見他態度真誠,我只好重又坐下。
“不是你,那又會是誰呢……”
王希真滿臉疑惑的自言自語了一句。
想到那天的情形,我忍不住又是一聲冷笑,指著天花板說:
“我不是很瞭解古曼童,不過我聽說這東西很邪,不好養啊。”
王希真居然搖頭說:
“還是不對,第一,那不是古曼童,是我請來的鬼童子;第二,當天確實是鬼童子出了狀況,可我已經按照一位師傅教的方法,把鬼童子給他送回去了。既然確認鬼童子被帶走了,那家裡又怎麼會搞成那樣呢?”
“鬼童子?”
我下意識的捏了捏眉心,我怎麼覺得,好像聽誰提到過‘鬼童子’呢?
我不想因為這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傷神,就直接問王希真,他為什麼會去陰陽驛站,對驛站又瞭解多少。
王希真顯得有些意外,就好像我不該問這個問題一樣。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說:
“我能去驛站,全是因為一位師傅的指點,是鬼童子帶我去的。”
說著,他舉起左手把掌心對著我示意我自己看。
我突然想起來,那天晚上他離開驛站的時候,我好像看到他虎口裡閃過一抹綠光,就像是他手心裡攥著一枚綠色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