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車牌號為43XX1的車主是什麼關係?”
我反應了一下,搖搖頭,“我沒見過這個號牌。”
楊蕾說:“就是你出車禍那天撞的那輛麵包車,司機也就是車主,顱內出血,當場死亡。”
“靠!”我頹然的靠進椅子。
撞車本來算不了什麼大事,可一旦死了人,那就兩說了。
我想了想,疑惑的問:“郭隊,在我家挖出死屍,和我撞車有關係嗎?”
郭森盯著我:“你這麼問不合規矩。”
我點點頭,剛要開口,他就站起身邊往外走邊說:
“交警勘察過現場,你當時的車速很快;還有,麵包車上有一副空棺材,法醫科在棺材裡找到幾組DNA,證實是那具死屍的。”
等他出去,楊蕾也站起身,嘆了口氣說:
“徐禍禍,真不好意思了,你也知道程式是怎麼樣的。”
我笑笑,“明白。”
到了拘留室外,楊蕾讓我交出隨身物品。
摘手錶時,看到還沒來得及修的錶盤,我終於是忍不住長嘆了口氣。
在醫院這幾天我就越想越不對勁,顧羊倌用鮫皮冥燈送桑嵐和我去陰間,是想知道桑嵐為什麼會輕易被鬼魅附體,確認她是不是被配定了冥婚。
那個沒腦袋的白袍子出現的實在太突兀了。
鬼不像某些人會無事生非,纏上一個人,必定是有原因的……
這些天我想了很多,甚至在昏沉過後,感覺顧羊倌像是在刻意隱瞞著什麼。
可我怎麼都沒想到,警方會在我的床底下挖出一具無頭屍!
還有那個麵包車司機。
郭森問我和他有沒有關係,不是隨便問問的。
麵包車上拉著空棺材,現在證實棺材裡原本盛斂的是那具無頭屍。假設屍體是我埋的,那我自然和麵包車司機脫不了關係,甚至撞車也會被認為是蓄意殺人滅口……
我百思不得其解,一個頭兩個大,卻無法更進一步的瞭解情況。
以我現在的敏感身份,郭森透露的那些情況,已經算是違規了……
“鐺鐺鐺!”
第二天一早,我被一陣刺耳的響聲吵醒。
從床上坐起來,就見趙奇站在柵欄外,似笑非笑的看著我。
我揉了揉眼睛,下床套上鞋,走過去朝他伸出兩根手指:“去看守所前,先讓我抽兩根菸。”
趙奇咧了咧嘴,拿出鑰匙開啟了柵欄門,“出去再抽,有人帶了律師來給你辦保釋。”
我也沒問是誰,跟著來到前面,一進大辦公室,見到兩個身影,不由得一怔。
其中一個穿著一身職業裝的中年婦女竟然是呂珍律師事務所的呂珍。
另一個短髮鵝蛋臉的年輕女人我也見過一面,那天出門去董家莊,在樓下遇到的就是這女人。
當時她讓我留在家裡,還說我會有血光之災、牢獄之禍,我覺得莫名其妙,就沒搭理她。
現在看來……全應驗了。
我怎麼都沒想到這兩人會在這裡。
鵝蛋臉看了我一眼,冷冷的說:
“我警告過你的,是你自找麻煩。”
“你到底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