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都沒想到,麵包車的司機,居然是三白眼!
趙奇也認出了他,立刻拿出手銬粗暴的把他的一隻手拷在方向盤上,才悻然的說:
“我看你這回往哪裡跑!”
三白眼盯著我,眼中閃過一絲不甘和絕望,張了張嘴,像是想說什麼,卻眼睛一翻又昏了過去。
“他是什麼人?”郭森問。他並沒有見過三白眼本人。
我吁了口氣,說:
“郭隊,這趟你的決定可是太英明瞭。有了這傢伙,不光我的事弄清楚了,先前的碎屍案、李青元的案子、還有老工廠的童屍案,都有線索了。”
郭森使勁搓了把臉,顯得有些振奮,轉眼看到被飛頭撲倒的那人,快步走了過去。
“死了!”
看清那傢伙的狀況,郭森剛舒展的眉頭又皺了起來,“這傢伙的死相,怎麼跟裴少義和田武文的樣子那麼像?該不會是……”
見他看向我,我下意識的搖了搖頭,“一樣是吸血,這傢伙只是被吸光了血氣;裴少義……那兩起案子的死者,是被完全吸乾了血。”
聽趙奇說除了那個程式設計師,我住院期間還發生了一起相似的案子,田武文應該就是另一個受害者的名字了。
警隊的支援很快趕來,三白眼被銬著手銬抬上救護車的時候,趙奇問我:
“這傢伙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忽然消失了吧?”
想到廢工廠那次的經歷,我搖了搖頭說:
“應該不會了。”
那一次我見到了‘兩個三白眼’,一個眼睛是三白眼,另一個的眼睛卻是正常的。
我一直想不通三白眼為什麼會忽然消失,但是經過四平崗的事,再連繫眼下的情形,逐漸有了些眉目。
在四平崗監獄醫院裡,桑嵐被鬼羅剎附身。
鬼羅剎在秒了屍煞後,抓住了一隻黑色的怪鳥,說是什麼陰鴞。
雖然不知道陰鴞究竟是什麼,可鬼羅剎把怪鳥吞下的時候,三白眼表現出的絕望應該可以證實,他能夠忽然消失多半是和陰鴞有關。
折騰了大半夜,天也亮了。
劉瞎子捧著找回的羅盤看了一陣,忽然“咦”了一聲。
“怎麼了?”我問。
瞎子沒有立刻回答我,而是盯著老屋看了一陣,走到院子外面,撿了個瓦片在梧桐樹上劃了一下。
他盯著劃痕看了好一會兒,才轉過頭頗為輕鬆的說: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可這宅子的局勢完全改變了。兄弟,照我看,你這房子的局勢以前也不怎麼好,可是經過這次,完全改變了,以後絕對是風生水起。”
“局勢改變了?”我愕然的看著他。
我雖然不懂風水,可也知道兇局是不太可能被輕易扭轉的。
劉瞎子搓了搓腦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