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子後面,實木裡竟然嵌著兩張人臉!
不單單是兩張人的臉皮,而是有著一定的飽滿,應該是貼著骨頭連皮帶肉一起割下來的。兩張臉都有眼珠和白森森的牙齒,因此輕易就能看出兩張臉原來的樣子。
之前看到的反光,就是其中一張臉的眼珠子!
這是一男一女,就和之前要衝出鏡子的那對男女一模一樣。只是兩張臉上都畫著暗紅色的圖案,像是符文,又像是某種圖騰。
我盯著兩張臉仔細看了一會兒,直起腰,讓兩人出去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啊?怎麼會這樣?”林彤崩潰的哭道。
朱飛鵬也是身子發顫,過了一會兒,才勉強的說:
“這房子裡的裝修和傢俱都是我和彤彤一起設計的,傢俱是讓我公司下屬的一個工廠製作的,不應該有……”
我說:“這不是偶然,應該是有人存心想陷害林女士。”
“誰會害彤彤?”朱飛鵬凜然道。
“這個就不屬於我的工作範疇了。”
我猶豫了一下,說:“不知道你們剛才有沒有留意,那張女人臉的嘴裡有一團頭髮,就髮色來看,應該是林女士的頭髮。普通的邪術不大可能做到讓一個人在某種特定的情形下產生特別的反應。如果沒猜錯,應該是有人對林女士下了降頭之類的邪術。”
“降頭?”林彤瞪大了眼睛。
我點點頭,“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我可以給你們一個電話號碼,那人叫段乘風。段前輩精通算術,或許能幫你們。”
我把段乘風的號碼發到林彤的手機上,站起身把包背在肩上,“祝你們好運。”
“你等等。”林彤急著從包裡拿出幾沓紅毛,“大師,這些你拿著,謝謝你幫了我。”
我搖搖頭,“你已經給過我一萬了,夠了。還有,你是我接的最後一單聲音,方便的話幫我轉告趙女士,我以後都不做了。”
我不是裝模作樣假清高,沒有人不喜歡錢,但老軍說的一句話,我一直記在心裡。
他說做人不能太貪心,有些錢得來容易,但是拿慣了,就很難再做回自己了。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生活,該走怎樣的路。
……
“唉,有錢人的生活就是爽。”
回到家裡,我喝著啤酒,啃著大排檔打包的豬蹄,對著啃豬蹄的肉鬆感慨。
林彤雖然長相普通,但朱飛鵬怎麼也得六十了吧,算不上老牛吃嫩草,也算是牛嚼牡丹花了。
這會兒老朱頭多半用他乾巴的身子撫慰著受了驚嚇的女人。
再看看我,單身……狗……
要不說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呢。
“肉鬆,我好慘啊!”
“汪!”
……
第二天剛到局裡,郭森就叫住我,“老何說要見你。”
“他見我幹什麼?”我有點奇怪。
郭森撓了撓頭:
“碎屍案一直沒頭緒,案件性質又特別惡劣,所以我們只能把老何暫時羈押進看守所。說實話,真要按照他自己交代的那樣,老頭是有點冤。你去見見他,就當是安撫一下老頭的情緒了。”
“行,那我去看看。”
“那好,你去跟馬麗打聲招呼,我讓大何送你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