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我把陰桃木劍在她眼前晃了晃。
看到劍上用血畫的符籙,我忽然愣住了。
我做陰倌只是生活所迫,沒想過一直幹下去。
所以,對破書上一些過於複雜的法門符籙並沒有深入瞭解。
直到這幾天邪事纏身,才不得不時常翻看。
用血符配合陰桃木,可誅厲鬼。
用血給法器開光,我怎麼記得我前不久才幹過一次呢?
喝了那麼多酒,脖子又被掐的火辣辣疼,我也顧不上想了。
我問季雅雲,她們還有沒有再去光華路。
季雅雲說沒有。
我叮囑她們,千萬別再去人少空曠的地方,更別去48號。
鬼害人就像打悶棍,拍黑磚,越是人少陰氣重的地方,越會招引它們下手。
一直以來,我腦子裡就存在一個疑問,林寒生看上去不像是不明事理的人,48號死過人,他不可能不知道。
就算是貪便宜買了那棟洋房,明知道兩個女人被邪祟纏身,也不該帶她們去那麼邪門的地方。
桑嵐似乎看出了我的疑問,說光華路48號是林叔叔去年才買下的。之前房子裡死過人,他也是事後才知道,而且已經請人做過法事了。
我搖了搖頭,感覺更不對了,可至於哪裡不對,又說不上來。
我讓兩人先回自己家,明天再去找她們。
兩人居然很痛快就答應了。
出了火鍋店,被風一吹,酒勁上湧,我有點犯迷糊。
搖搖晃晃回到住所,連燈也沒開,躺床上就睡了。
第二天醒來,還沒睜眼,我就猛一激靈。
昨晚回來後,也沒檢視,半夜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是做夢還是怎麼,總覺得有人在嘬我的脖子。
這一清醒,忽然就想起,張喜曾來過我這兒,還在我的床上躺過。
他該不會……
我戰戰兢兢的把眼張開一條縫,斜眼看向一邊。
“呼……”
我鬆了口氣,真要是身邊還躺著一個……別說是鬼了,是人也受不了啊。
“禍禍,你醒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問道。
我猛一哆嗦,像被火燙了似的一下從床上彈了起來。
寫字檯前,坐著一個人,居然就是張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