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好了!”
祁連月把麵碗捧在手上,不過一會兒,就舉起一空空的碗,在奕絕塵面前,給他看。
“好,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
隨意把碗放在身側的桌子上,立馬抬頭問奕絕塵。
把自己三分鐘熱度,一瞬間可以對某個事物產生極大興趣的性格表現得淋漓盡致。
奕絕塵看著他被熱氣撩染得透亮水眸,薄唇微掀:“我什麼武功都學。”
期盼等待,興致勃勃等來的答案居然是這個。
連月不樂意了,丟下緊抓某人衣袖的手:“不想告訴我,就直說。”
什麼武功都學,天下那麼多種功夫,他都練,當自己是神嗎?
奕絕塵見他這樣並不奇怪,眉睫不動,聲音低沉
“祁連月,我是天翼朝的大皇子。我什麼都要會,特別是武功。”
他的聲音淡淡,平和無瀾。
連月聽見前半部分還以為奕絕塵又要對自己展示“階級立場”。
但聽到後半部,卻默然沉默。
抬眼看奕絕塵,對方的眼眸沒有任何波瀾,只有最深刻的平靜。
平靜到......會讓人忽視掉其後隱藏的無奈與疲憊。
‘每樣武功都練’。
連月想,奕絕塵.....說的可能是真的吧!
“那......那你教我一種吧!”
不知怎麼,看到坐在自己身旁的奕絕塵,祁連月感覺格外......格外......親近?
不是!不是!
連月親自在心底否定這個肉麻的詞。
是......是......
反正,感覺不到多麼拘束就對了!
就是那種可以跟他說心裡想法的相處狀態。
不知道,是自己膽子變大了,還是......奕絕塵,奕絕塵他拿下了什麼。
才讓他們之間的距離不似以前甚遠。
連月說讓奕絕塵教自己一種功夫,也只是掛在嘴上,無意說了玩,開開玩笑而已。
沒想過奕絕塵會當真,結結實實回答自己一聲“好!”。
更沒想過,他還帶著自己去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原來你當初能在這麼暗的密道里自如行走,是因為抹了這瓊脂啊?我當時還以為你開天眼了呢!”
屋外夜色靜謐,越漸深沉。
屋內祁連月,隨奕絕塵的動作,在書架的花瓶裡抹出特質瓊脂,塗在眼皮上。
奕絕塵見連月抹好了,便輕轉機關,書架旁的密室通道立馬顯在眼前。
“慢一點!小心腳下,有白線的地方都不要踩到!”
連月一走進密道,發現當真抹上了瓊脂的眼,見原來的“一片黑暗”轉變成了“一片光明”。
感覺甚是有趣神奇,動作也漸漸失控起來。
“天吶,你這個密道真是連蒼蠅都飛不進來吧!”
奕絕塵在身後的提醒聲穿來,連月低頭,卻見密道地上錯綜交雜的白線。
它們雖然不多,但對於正常有行走習慣的人類來說,依著慣性走下去卻很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