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心世子傷害自己傷害自己。
很擔心,很擔心!
情緒,根本控制不住。
祁連月見面前女孩臉上的淚水像劃了絲的水龍頭一般,漫漫往下,一直外流,續續不絕。
麻木的眼眸,迴歸神色。
他不是一個人,還有人如此把他當做珍寶護著,關心著呢!
他不是一個人,至少還有想要保護的人。
他不是一個人,他擁有的情感,是別人很難得到的純粹。
祁連月心裡一酸,上前把輕音抱住,“我沒事兒”。
他在她耳邊輕輕說到。
他緊緊抱住輕音。
輕音在祁連月的肩頭不絕哭聲,一直抽泣。
在輕音的哭聲裡,祁連月慢慢恢復了理智。
面色一點點變得淡定,冷靜。
近凌晨,東方雲層的灰濃裡,包著蓄斂已久的光芒。
那光芒好似馬上便要破雲而出似的。
前半夜已經把輕音哄好,送出去了。
後半夜,整個屋子,就只剩下自己。
祁連月蜷坐在寢室最角落的黑暗處。雙手緊抱雙膝。
眼光毫無波瀾,卻也不是麻木空洞。
幾個小時,他一個人待著。卻異常痛苦。
不斷回想昨天發生事情的細節,又不斷遮蔽自己不想回憶的片段。
像在一個迷宮內,在大太陽下,與自己的影子捉迷藏。疲憊至極,尋覓輾轉,躲無可躲。
這次自己失身有兩個人可疑性最大。
第一是香兒。
祁連月記得,他是從香兒的小院出來後,口乾舌燥的。
而且,他以靈敏的鼻子,在香兒那兒出聞到了奇怪的香味。
第二個是奕絕塵。
香兒那的香味是淡的,若有若無。那有可能是香薰,體香什麼的。
可是奕絕塵那的香味,卻是濃郁的。
濃郁到然後讓人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為之。
加上自己是在他那被再次奪身。
所以奕絕塵也脫不了嫌疑!
但是......
祁連月微微顫動睫毛,黑色瞳孔只露出一點亮光。
這兩個自己思慮已久,認為有疑點的人。
從全域性角度來看卻有都不成立。
香兒那回來的自己,只是口乾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