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蕭瑞雪去了牧振國送給他的房子，比起牧家老宅來小了不少，倒是院子特別大，院子裡有封起來不用的八卦井，還有兩塊沒種東西的花圃。
他去各個屋子看了，都是幹淨的，傢俱什麼的都不缺，老爺子說是每天都會有鐘點工上門收拾。
看完屋子，他站在花圃旁邊，從空間裡找出了榆樹的種子埋進去，然後還在上面撒了點靈泉水，看到種子發芽就停了下來。
兩塊花圃在院子的一左一右，他都種上了榆錢樹。
回去的路上，他突然想起明天餘晚舟要來找他，之前他給的是牧家老宅的地址，這會自己名下也有房了，就幹脆把新地址透過私信發給了餘晚舟，讓對方到了聯系自己。
餘晚舟那邊沒有立刻回複，蕭瑞雪也沒有管，反正兩個地址離得不遠，要是沒想到他的話，餘晚舟也該知道想辦法聯系他才對。
這樣的話，也不用明天鬧出什麼動靜的時候，讓家裡的老爺子老太太被嚇到了。
次日一早，蕭瑞雪還沒起床，餘晚舟就透過快抖的私信聯絡了他，說是準備出發了。
蕭瑞雪起來後就去了自己的新房子，鐘點工也正好上門搞衛生，看到他對方還愣了一下，“你是這家的主人？”
“嗯。”蕭瑞雪用鑰匙開了門，盯著對方那張過分英俊的臉看了又看。
莫頌皺了皺眉，明顯不喜歡別人過分關注他的相貌，可什麼也沒說，只是快步越過他進了院子，熟門熟路地去搞衛生了。
蕭瑞雪也不說話，就跟在他後面看他打掃衛生，在他打掃完第一個屋子準備打掃第二個屋子的時候，莫頌走到他面前停下，面無表情地問他：“請問，你在看什麼？”
“沒什麼，覺得你是個修道的好苗子，想看看你有沒有興趣。”蕭瑞雪之所以沒有一開始就問，是覺得對方並不一定會想當道士。
在大周朝，當道士雖然挺受人敬重的，尤其是青山觀的道士，但是在出師之前，辛苦也是真的辛苦。
還有另外一個問題，這人的根骨已經不年輕了，要是從頭學，吃的苦怕是要比他當年吃過的苦還多。
莫頌愣了一下，眼神複雜地看著他，“你想代師收徒？”
“……你還挺敢想的。”蕭瑞雪無語了下，“我就是覺得你是個好苗子，你要是有興趣的話，可以拜青山觀的下一任觀主當師父，到時候等他老了，青山觀說不定就傳給你了。”
為什麼沒有說一定會傳給他，那自然是因為以後的事誰也無法確定，誰知道中間會出現什麼意外，又或者他又遇到更好的苗子，鄭陸不想把青山觀傳給他之類的……
他無語，莫頌也無語。
這八字還沒一撇的事就給人畫大餅，看著就不靠譜，都不用思考什麼，他直接拒絕了，“忙著賺錢，沒空，多謝你的好意了。”
到底是僱主，他就算沒有答應，也不想把人得罪。
他得罪了人，這是他好不容易找到兼職，除了這片，其他地方他找的兼職，那些人總有辦法給他攪黃了，就連這份兼職也是他用別人的名義找的，要不然怕是這份兼職也保不住。
“我知道啊！”蕭瑞雪是算命的，哪裡看不出來他當下正在人生的低谷，“可當道士挺賺錢的啊！”
莫頌：“……”
莫頌該死的心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