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管著地府，也管著人間。
不對，好多事情在穿越前他都不知道，就像真的有地府、有神話一般才有的神祇一樣，如果不是真的親眼所見，他是不相信的。
在他接受到的教育裡，一直都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他爹爹甚至還說過：即便親眼所見也有假的時候。
牧見野本想說那裡沒什麼好看的，可看到他拉著自己的手，抬起臉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時，到底沒有狠下心拒絕，“可以，想什麼時候去？”
“我還可以決定什麼時候去嗎？”蕭瑞雪驚喜，不過也沒忘記他經常沒空的事，“你不是很忙嗎？這次還能陪我幾天？我看看你的時間再做決定。”
反正他現在除了直播，也沒有什麼要忙的，只要可以滿足他的好奇心，他可以配合他的時間。
“明天還可以陪你一天。”回來前，他將一些事情交給了其他陰神，擠出了兩天時間，再多的卻是不行了。
如今他還沒有完全掌控地府，而他和人締結姻緣的事卻已經在地府傳開，他手底下的陰神也有幾個來問過這事。
好在他的另一半來歷神秘、身上的天機紊亂，哪怕是十殿閻羅剩下的幾個閻羅出手，也無法查到那個人是誰。
十殿閻羅齊全倒是有可能推衍出天機，不過其中七個閻羅因為鎮壓鬼王而無法離開封印之地，天南地北的人，這個可能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除此之外，知道的大概也只有青山觀的開山祖師餘青山了。
只是餘青山神出鬼沒，據他所知，他和十殿閻羅也沒有什麼私交，不會輕易給他的得意傳人使絆子。
“還可以陪我一天啊？”蕭瑞雪對他沒有過什麼要求與期待，自然也不會因此失望，“那明天我不跟牧傲天一起玩了。”
“好。”比起身邊有其他人一起，牧見野也更希望能夠和他單獨相處。
他們的這場婚姻始於各取所需，彼此之間沒有感情基礎，都不覺得這段婚姻會長久地維系下去。
如今他的心思依舊，而自己的心思發生改變，不想這段關系結束，或是就這麼不明不白地在一起一輩子，總歸要讓他開竅，讓他知道自己的心思，讓他接受自己。
“牧見野，你真好！”蕭瑞雪晃了晃他的手，表情感動，眼神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牧見野目光深深看了他好一會，在他差點忍不住想問他“看什麼”的時候，才聽到男人問自己，“寶寶，你對所有人都這樣嗎？”
“嗯？”蕭瑞雪不明所以，“什麼啊？”
“在你眼裡，很多人似乎都很好。”牧見野看著他那雙清澈的眼睛，忍不住在心裡嘆了口氣。
他既希望他快點長大，又希望他一輩子都可以無憂無慮。
可世間最難兩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