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常不是走路差點出車禍，就是經過哪裡差點又被廣告牌之類的東西砸了，連去爬個山都能迷路，要不是遇到守林人，他怕是都回不來。”
這麼嚴重？
蕭瑞雪這回興趣大了，“林奶奶，方便的話把你大孫子八字告訴我，我看看他到底什麼個情況，竟然能倒黴到這種程度。”
更重要的是，他想知道，都已經這麼倒黴的人了，為什麼還能好好存在。
畢竟這麼倒黴的情況，放在別人身上，怕是都已經不知道出事多少次了，實在很難讓人不好奇啊。
“好。”林奶奶將自家大孫子的八字報給他，就見他開始單手掐算，然後挑眉看向她，“林奶奶，冒昧問一下，您家中有幾個兒子？”
“兩個，怎麼了？”她跟老頭子只有兩個兒子，不過想到什麼，她皺眉道：“很多年以前認下的幹兒子算不算？如果算的話，那我有三個兒子。”
“幹兒子？”其他老太太震驚了，“老林你還有幹兒子呢？怎麼沒聽你說過？”
林奶奶神色複雜，提起那個幹兒子，不像是喜歡的樣子，“他是我家老頭子戰友的兒子，當年他戰友因公殉職，他家中有好幾個叔伯姑姑，都各自有家庭，一開始對孩子撫養權都在爭搶。
“最後是他們家老人讓他們輪流照顧，他父親的撫卹金就充當他的撫養費，他媽則改嫁了。
“我家老頭子去到他家的時候，這事情已經過去了快兩年，他瘦得皮包骨，穿得也破破爛爛，哪裡是得到過好照顧的樣子。
“我家老頭子氣不過，帶著他和那家人據理力爭，他們說我老頭子沒有資格管這事，老頭子一氣之下當場認了他當幹兒子，然後藉此從那家人手裡要到了他爸一半的撫卹金，全給了他，還把他帶回了家。
“對於他，我一開始也是心疼的，我家兩個小子，我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可沒有想到竟然助長了他的野心。
“大概在他十八九歲的時候，我們發現他在外面算計我家兩個小子，還和公司裡其他股東私下接觸，甚至和挪用公款的人一塊，我們很難不懷疑那人到底是不是受他指使。
“後來我家老頭子就給了他一大筆錢，讓他出國去了。
“你們之所以沒見過他，是因為他那時候不跟我們一起住，而且他自尊心高，我們也是為了照顧他，沒有對外透露過他是幹兒子的事，只說是世交家的孩子。
“他平時也不參加我們的聚會，到了十六七歲的時候，他提出想去公司實習，然後老頭子就帶他去公司裡了。
“老頭子之所以那麼做，也是希望他能夠獨當一面，以後可以幫家裡兩個小子分擔一些，畢竟他們怎麼說也是幹兄弟，誰知道……
“事情距離現在已經十幾年了，當年認識他的人都陸陸續續退下來了，連我如果不刻意去想，也輕易不會想起他來，你們不知道也屬實正常。”
聽了林奶奶的話，其他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原來如此。”
倒是蕭瑞雪有些難以言說地嘆了口氣，“林奶奶家的禍根，怕是就在這人身上，我剛剛掐算了一下，只算得出他跟你家的事有問題，卻算不到更多的，我懷疑……他是我的同行。”
“同行？”林奶奶一臉震驚，“這怎麼會？他家沒有一個人是做這行的，而且他出國的時候，已經二十歲了，就算出國後再去學，能學到什麼嗎？”
在她的印象裡，算命這行肯定是要越早學越好，然後學的時間越久，就越厲害越讓人信服。
只能說，刻板印象害人不淺。
蕭瑞雪語氣無奈，指了指自己說道：“林奶奶，你看看我，還覺得有什麼不可能的嗎？”
林老太太欲言又止，卻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確實，自己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告訴自己世界上總有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