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一次直播6）
張毅本就是個千萬粉絲的大網紅，他出現在蕭瑞雪直播間的時候，本來沒幾個人的新手直播間人數一直在增加，沒多久就沖破了十萬人，成了新人直播間熱度人數各方面的第一。
而隨著張毅疑似殺人犯的事情傳出去，不少野生抖友也進入蕭瑞雪的直播間，從十萬一路往五十萬奔去。
等他當著鏡頭的面報警的時候，人流更是之前的幾何倍數增長，在他結束和警方的通話時，直播間的線上人數已經達到了驚人的三百萬。
這個觀看人數在新人直播間是很難看到的，可偏偏蕭瑞雪做到的，哪怕其中大多不會轉化為他的粉絲，光今晚的流量就夠他在新人主播裡站穩腳跟。
[主播好勇啊！]
[對面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打臉這麼快這麼狠的還真是少見，就沖主播這速度我也決定粉了！]
[粉了粉了！]
[主播是叫瑞雪嗎？能不能告訴我，女媧造人的時候特意給你捏臉了嗎？為什麼明明都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巴的，怎麼你就比別人好看那麼多？]
[奔著吃瓜來的，誰能想到我竟然因為顏值粉了主播？]
[這張毅在快抖橫行霸道了幾年，就算天道輪回也到他倒黴的時候了，不然真以為這天下都是他的一言堂了！]
[主播幹得好！那個張毅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家夥，每次都盯著粉絲不如他的主播下手，本來沒有作假的主播，經過他的摻和之後，哪怕最後拿出了證據，名聲也毀了，很多不知情的抖友都以為他們是那樣的人]
[只能說報應啊！張毅總是這裡打假那裡打假，好像在他眼裡就沒有真實的人事物一樣，誰能想到他這人不僅臉是假的，就連身份名字都是假的，這誰能假得過得他啊！]
[我粉的小主播就是因為張毅說他遊戲開掛，害得人主播每次直播彈幕都是罵他開掛的，遊戲官方明明都說他沒有開掛了，那些人跟瞎子一樣。]
[張毅的粉絲都是一群瘋狗，誰沾上誰倒黴，這在快抖還有誰是不知道的嗎？]
……
張毅有千萬粉絲不假，可同樣他的黑粉也不少，甚至黑粉的數量比粉的數量要多得多，其中不少都是被張毅禍害過的無辜主播的粉絲。
聽說張毅倒大黴，一個個聞訊而來，在蕭瑞雪的直播間開起了party，各種禮物跟不要錢似的刷了起來。
看到禮物特效的時候，蕭瑞雪的雙眸亮了一下，嘴角慢慢露出一絲笑來。
要說他直播為了什麼？不就是為了搞錢嘛！
本來他是準備給人算命收卦金的，現在他突然有了另一個想法。
大多數抖友都不是因蕭瑞雪而來，對他更談不上喜歡與熱愛，而且很多人都是從快抖的熱搜進來的，對他自然也不會有多少了解。
如果非要在直播間裡挑選對他有那麼一點瞭解的人，可能就是最初進來的那幾個野生抖友了。
其中還有一個是“相信科學”，是張毅那邊的人，早在蕭瑞雪報警的時候，對方就已經退出直播間，著急不著急地打電話聯系張毅。
一開始還好，何平還能打通張毅的電話，只是沒有人接電話而已。
這倒是可以理解，畢竟張毅直播中斷前最後的畫面，顯然是要面對岳家和媳婦的對質，一時沒空也正常。
一通沒人接，何平又繼續打第二通第三通……
張毅的電話也從最初的暫時無人接聽，到最後變成了忙線。
一遍一遍都是忙線，忙著應付舅子媳婦的人有空和別人打電話嗎？顯然不可能！
何平反應過來自己被張毅拉黑了，著急逐漸被憤怒取代，“張毅，我手裡捏著你那麼多的把柄，你居然敢拉黑我？好好好，你不仁別怪我不義了！”
嘴上罵罵咧咧，他動作倒是十分麻利地將重要的貴重物品和一些證件找出來，全都裝在一個旅行包裡，帶上口罩帽子，背起揹包就出門去了。
只是他剛開啟門，就看到了門口正好停下的警車，眼睛瞪大，意外又震驚地看著開門下來的警察。
張毅手上有沒有人命何平不清楚，可他和張毅認識多年，又一絲做了那麼多年的拍檔，可能比張毅老婆還瞭解張毅，從張毅的反應來看，他是懷疑張毅真的殺人了。
不過張毅殺人沒殺人跟他沒關系，他們倆過去那幾年沒少做犯法的事，張毅真進去了他怕是第一個被供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