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似乎過去了很久,可實際上也不過是瞬息之間。
當死亡正一點點的靠近,白子健覺得整個世界都開始變成黑白的,那種無力感將他全部的力氣都抽離了身體。
“你們不能殺我,我是聖門的副門主……”當雷公刺頂在他的喉間時,白子健如是道,恐怕這也是他最後的一絲驕傲了。
聖門,曾經那個讓東部區域談虎色變,無比尊貴的名字,在這一刻顯得那麼的蒼白。
“如果你不是聖門的人,或許我們還能網開一面!”慕容白露出他那雪白的牙齒,冷冷的道。
“副門主!”站在範姓武者身側的聖門門徒無比絕望的喊道。
雖然他們中的不少人都不太喜歡這個性格卑劣的同門,可現在他代表著的是一個宗門的臉面,要是在這裡被殺了,恐怕對於整個聖門來,都是一個不的打擊。況且一流武者無論在哪個宗門,都是無比珍貴的資源,任何一個一流武者的隕落,都可能讓這個宗門的實力大打折扣。
可是範姓武者卻將他們都攔了下來。
白子健的性命已經掌握在那柄雷公刺下,無謂的犧牲並不能挽救他的性命,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將剩下的弟子帶回去,然後準備接受來自門主的責罰。
雖然他不是這次行動的主事,也在大戰中盡了全力,但他讓整個宗門都蒙羞了。
“遺言不應該是悲壯的麼?怎麼我聽著像是在求饒。”韓冰盯著白子健,嘲諷的道。
“看到地上的鮮血沒有,你以為你的身份和地位就一定比這些戰死的武者高多少?從你們離開聖門進入三河城開始,你就應該有這種覺悟!”
韓冰不是聖人,即便是也不可能對敵人有任何的仁慈。
眼睛瞟過慕容白,帶著冰冷的殺意!
自從出道以來,慕容白殺過的人不在少數,其中也不泛一流之境的武者。不過這一次不同,對方的身份是一個大宗門的副門主,這是以往從來沒有過的經歷,讓慕容白心中有種莫名的興奮。
“準備好了麼?我很期待一個大人物在死亡的面前到底是一番什麼模樣,可千萬不要尿褲子哦……”慕容白戲謬的道。
當慕容白的雷公刺即將刺入對方的面板,慕容白整個臉色都變得死灰之時,一個聲音在韓冰身側響起。
“等一等!”
聲音來自一個年輕的武者。
不知什麼時候,樊近山突然站在了韓冰的身前,臉上一副憔悴的模樣。
這次大戰,他是最為拼命的一個,況且剛開始就對上了一位二流武者,所以消耗特別大,無論是精神或者耐力,幾乎已經消耗殆盡。
不過讓韓冰有些詫異的是他接下來的話。
“放了他。”樊近山語氣平靜的道。
樊近山的出生,現場中的武者很少有人知道,可是光看兩饒長相,就會產生一種錯覺……兩饒身材形貌實在是太像了,如果沒有血緣關係,恐怕都不會有人相信!
可是韓冰更加清楚的是,樊近山對於聖門的恨已經深入骨髓之中,那份來自血脈上的關係早已經被仇恨所斬斷了。韓冰只是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樊近山為什麼會替白子健求情。
“能告訴我理由麼?”
“因為我要親手打敗他!”樊近山神情堅毅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