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澤頓時張大著嘴巴啞口無言,嚴寬這人能處,有事是真上啊,在看看滿頭黑線的廉任,陳澤很有自知之明的後退了幾步,然後別過頭去。
沒辦法,幫不了兄弟你,也不能看著你捱打不是,看不見不就行了麼?眼不見為靜嘛。
話方才出口,嚴寬便後悔了,對於這個曾經被自己戲耍的老頭,他心裡怎麼會沒有映像呢?再一看陳澤的的反應,嚴寬整個人都不好了。
鞠躬,一臉嚴肅:“大叔,我說的不是你你信嗎?”
然而,還不等廉任回話,一旁的小果果卻像沒事人一般一臉不解的開口道:“二鍋,你剛剛明明說的就是他啊。”
嚴寬頓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尷尬的對著一臉黑線的廉任笑了笑:“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廉任看了看嚴寬這傢伙,心裡還是有些佩服這傢伙的,畢竟所有的驅逐者之中,就他和陳澤敢搏命,而其他人都是一群烏合之眾。
再加上二人如今展現出來的潛力,廉任這才放任二人這麼肆無忌憚在這刷寶。
看向方才開口的小果果, 廉任整個人一愣, 因為小丫頭面色紅潤,一點也不像陳澤三人。
張聰敏銳的感受到了廉任的目光, 把小果果往自己的身後挪了挪,擋住了廉任的視線。
廉任見狀不由得笑了笑道:“要殺你們我就不會從南宮滅手中把你們救出來了。”
陳澤笑了笑:“這是兩碼事嘛大叔,我可不想出了狼窩又進了虎穴。”
廉任無奈搖頭:“小傢伙,不要抱著最壞的心思去推測所有人, 這個世界有最陰暗面, 那就有和平的地方,只不過你們運氣不好,生在了這裡。”
聞言,陳澤不置可否的聳了聳肩:“如果不這麼抱著最壞的心思, 我們恐怕早死了, 而且既然我改變不了環境,那我就改變自己去適應環境嘍。”
廉任深深地看了陳澤一眼,點了點頭, 也並沒有說什麼,放逐之地,本就是集合所有陰暗的大染缸,從這裡走出去的強者,沒有一個不是殺胚的,心狠手辣程度名列前茅。
看向聚在一起的幾人,廉任開口問道:“怎麼樣,回不回綠苒堡壘?我給你們幾個番隊隊長噹噹, 如何?”
陳澤聞言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一份大禮不可謂不重,只是, 天上真的會掉餡餅嗎?反正對於這點陳澤是不信的。
略作沉吟, 陳澤開口道:“番隊隊長就算了,回綠苒堡壘一趟就行。”
對於番隊隊長陳澤是不太想當的, 束縛太多, 這不是陳澤喜歡的, 而且就今天一戰, 死去的番隊隊長就二十幾位,換一種話來說便是, 在更高一階的戰鬥中,他們也不過是炮灰罷了, 雖然陳澤如今也是炮灰,但是,就算當炮灰也得灰飛的自由不是?
對於陳澤的拒絕廉任沒有太多意外,點頭應下,要是陳澤答應了,廉任才會看輕陳澤,對於他們而言,自由比什麼都重要,在這個世紀, 這是他們唯一能主動選擇的為數不多的東西了。
對於陳澤的決定,嚴寬和張聰和小果果並沒有什麼意見, 對於綠苒堡壘,他們談不上有多恨,弱肉強食的世紀, 把自己的弱小怪罪在規則上,本就是一種怯懦。
當然,張聰的內心可沒有那麼平靜, 相比於陳澤、嚴寬和小果果三人的孑然一身不同,張聰的母親可是還生活在綠苒堡壘呢,這也是張聰唯一的牽掛了。
看著地上橫七豎八躺著的人,廉任無奈的嘆了口氣:“南宮滅這老傢伙,早知道就帶人出來了。”
無奈,只能就地紮營等著眾人醒來,而就以目前暈倒眾人的情況來看,沒有七八個小時是醒不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