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子沒有蓋,那熱氣騰騰的水汽蒸騰,清澈見底,沒有半點雜質。
“家裡沒有茶葉,喝點白開水。”
姑娘說了一句之後,把水杯放在了方桌上,然後把剩下的一個杯子端進了房間。
那邊房間裡,老媽子已經跟丁招蘭的母親聊上了。
“田大姐,招蘭這孩子被我們給耽誤了。”
“今年已經28了,再不開親的話,以後……”
病床上,那婦人的眼淚止不住的又出來了。
“媽,你莫哭了。”
姑娘說了一句,然後把水又遞向了老媽子。
“嬸子,喝水。”
老媽子接過了水,順帶著看著那姑娘的手。
手指修長,但是……
一個女人,在家到底過的怎麼樣?
看手就可見一般了。
白嫩細潤和粗糙傷凍會是兩種完全不一樣的情形。
老媽子伸手接過了杯子。
一老一少,兩雙手在那空中就那麼短暫的有了一個碰撞。
老媽子這眼角都忍不住有了些淚水。
這幾年,在廬陵中央首府有李國軍,一到冬天,買菜做飯,基本上李國軍包辦。
有時候自己打個下手,摘個菜洗個碗,那也是熱水器全程開著,養成了習慣。
以往,一到冬天就會生凍瘡的歷史已經不復存在了。
可現在,看著那姑娘的手就你自己的手一般時,老媽子這心裡,真不是滋味。
“田大姐,都是我拖累了招蘭。”
“我這……”
婦人哽咽著,老媽子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看著離開屋內的姑娘。
“妹子,招蘭確實是個好姑娘,誰娶了她那也中上輩子積德行善才有的好事。”
“你放心,她這事就包在我身上了。”
老媽子掏胸脯作保。
李正在屋外的廳堂坐著,沒有多久,那姑娘端來了一個火盆,盆裡燒著火。
別說,廬陵的冬天其實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