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看來,蕭騰壓根兒就不是個成大事的人,為了一個女人,竟然捨棄二十萬大軍親自前來,這就不是一個上位者該有的姿態。
見蕭騰絲毫都不給他留些臉面,端木恆憤怒了。他對著身後的幾個子侄輩使了個眼色,立即就見有幾個人衝出了大廳。
很快,院內響起了尖利的嘯聲,接著,雜沓的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圍攏來,就像是潮水一樣,湧上了岸堤。
雲暮雪緊張得要命,她為自己擔憂著,也為蕭騰擔憂著,生怕蕭騰人生地不熟的吃了大虧。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強龍不壓地頭蛇!”
蕭騰再怎麼厲害,這也是在人家的地盤上。人家一個招呼,就能引來成千上萬的人。
何況,這些人都是習武之人,到時候,蕭騰的人還能全身而退嗎?
她雖然心裡緊張,但面兒上始終不敢顯露出來,生怕自己讓蕭騰擔心。
但是掌心裡傳來的濡溼,讓蕭騰已經感受到了她的憂慮。
在四面八方的人把他們團團圍住的時候,蕭騰還特別優哉遊哉地親了親雲暮雪的烏髮,貼在她耳根上小聲笑道,“放心,你夫君什麼大陣仗沒見過?沒有那個金剛鑽,你夫君我也不會攬這個瓷器活兒!”
雖然他這般輕鬆說著,但云暮雪還是不可避免地會擔心。
這可是人命關天的時候,說不定蕭騰是在寬慰她。
她抬頭看了眼戴著銀色骷髏面具的蕭騰,從他那雙淡定的眸子裡,看到了臨危不亂。
只是她不知道,這臨危不亂的眼神到底是蕭騰久戰沙場練出來的還是他真的有底氣?
黑壓壓的人群把他們圍在中間,端木恆從大廳內走出來,得意地捋了捋花白的鬍鬚,朗聲笑道,“騰王殿下,若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意思就是蕭騰現在放開雲暮雪轉頭離開青州,他還不會和蕭騰計較。
雖然這幾年蕭騰很不得勢,但畢竟是正宗的皇室貴胄,龍子鳳孫,他怎麼著也要放他一馬不是?
端木良站在爺爺端木恆身後,抱著胳膊冷冷地盯著蕭騰和雲暮雪,唇角翹起,透出一副勢在必得的冷笑。
蕭騰卻絲毫不懼地對視上端木恆的雙眼,笑道,“端木老前輩可是想好了要和本王動手?”
這架勢都擺出來了,分明是誓不罷休了。
端木恆依然笑著,像是再看一個傻瓜,“騰王殿下言重了,老夫怎敢和殿下動手?老夫不過是想讓殿下認清形勢罷了。”
“認清形勢嘛?”蕭騰笑嘻嘻地看著端木恆,壓根兒就沒有如臨大敵的緊張,“本王已經認清了,端木老前輩可以讓人下去了。”
蕭騰很輕鬆地說著,好像眼前這黑壓壓的人在他眼裡什麼都不是一樣。
這話著實激怒了端木恆,他冷哼一聲,“久聞騰王殿下戰神的大名,今日一見果不其然。老夫倒是想看看,殿下是怎麼以卵擊石的。”
蕭騰勾唇笑道,“老前輩過獎了,本王哪裡敢當什麼戰神?只是這麼點子人,本王還真看不出哪兒以卵擊石了。”
笑話,他敢來青州要人,身邊能沒有人手嗎?
早在進城之後,他已經讓青州的暗衛集合了。
這幾年,在別人眼裡,他就是個一無是處混吃等死的殘廢,可是誰知道,他花了多大的力氣培植自己的勢力?
為了不讓自己窩囊地死在皇后和太子的手裡,他付出的,比常人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端木恆見事到如今,蕭騰還一副渾然不覺的樣子,不由鄙夷地撇了撇嘴:這個騰王果然是個不曉事的,他可不是和他說著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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