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唱曲兒的,嗓音自然極好,聽上去如黃鶯出谷,分外動人。
只是臉上的脂粉厚重了些,聞上去有些嗆人。
蕭騰往後撤了撤身子,手一指雲暮雪,“一切按照這位爺的意思來。”
那唱曲兒的女子頓時愣了。
這個長相俊美無儔的男人,莫非不是正主兒?
那個陰柔娘娘腔的小男人,怎麼能是正主兒?
憑著她在這河面上唱曲兒多年,這雙眼睛也算是閱人無數了,怎麼看怎麼覺得那個娘娘腔有點兒不倫不類。
但來者是客,她們這一行乾的就是這個營生,自是不會有任何的異議。
她連忙帶笑問雲暮雪,“不知這位小爺想聽個什麼曲兒?”
雲暮雪見這女人一開始往蕭騰身邊靠,這會子又靠著她,聞著那濃濃的脂粉味兒,不覺有些惡寒。
她勉強笑道,“就來一首水調歌頭吧。”
這是才出的新曲子,她不知道這位歌女會不會唱?
“那小爺且坐這兒,待奴家唱來。”她說著調了調絃,坐在一邊兒就開口唱起來。
聲兒也算是好的了,只是這本來清新淡雅的曲子,愣是被她唱出了一股脂粉味兒。
在這樣的畫舫上,雲暮雪也沒指望能聽到什麼天籟之音,聽完了,付之一笑,就讓蕭騰付了銀子。
那歌女千恩萬謝的還想再唱,雲暮雪卻沒興趣聽了。
她站起身來,跟蕭騰道,“夜深了,咱們回去吧。”
玩也玩夠了,聽也聽足了,也不能拉著蕭騰大半夜的都在外頭逛。
蕭騰見她沒了興致,就讓畫舫靠岸,想要回去。
那畫舫慢慢地往岸上靠攏,待到了離岸邊有一丈多遠,船孃就拿出踏板來搭在了岸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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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隱率先跳到了岸上,蕭騰則扶著雲暮雪往那踏板上走去,身後還跟著龍澤等人。
可是不知為何,先前那個唱曲兒的女子忽然從身後鑽出來,急急地往雲暮雪跟前走去,“這位小爺,方才您給的銀子太多了,還沒找呢。”
雲暮雪不甚在意地揮揮手,“拿著吧,多了的給你買胭脂水粉了。”
女子做這一行不易,她就當發善心了。
“這怎麼好意思?小爺還是等等吧,奴家這就找碎銀子給您。”
那女子一邊說著一邊就急急忙忙地去翻自己的荷包。她手裡還抱著琵琶,為了能掏出銀子來,她就把琵琶換到了自己的左手上。
就這麼一折騰,那琵琶好巧不巧地正好搗在了雲暮雪的腰眼上,雲暮雪“哎喲”一聲,身子就往旁邊的船舷處歪去。
這畫舫本就漂浮在水面上,人又不少,這一晃盪,船身也跟著晃起來。
雲暮雪的身子就朝著湖面直直地栽去。
蕭騰嚇了一跳,眼疾手快地就去扶,哪成想畫舫在這時忽然劇烈地晃起來,搖的人都站立不穩。
雲暮雪“哎呀”大叫一聲,急急地就往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