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雲暮雪給他解開,才表示雲暮雪已經原諒他了。
所以,他站在雲暮雪跟前愣怔著就是不肯走。
蕭騰已經快抓狂了,都讓這傢伙走了,怎麼還不走?
還想在他的女人面前糾纏多久啊?
“你怎麼還不走?”蕭騰的語氣裡已經瀰漫上一層肅殺的聲音,聽上去讓人不寒而慄。
那已經快要噴火的眸子,讓王副將不敢直視。
他嚥了口唾沫,喉結上下滑動了下,方才小聲道,“末將想讓這位小哥把身上的荊條給解下來。”
說罷,他就挪到了雲暮雪跟前。
那健壯得如同牛犢子一樣的敦實的身子,就這樣清清楚楚地呈現在雲暮雪眼前,就連他胸口的汗毛,雲暮雪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她艱難地往後退了兩步,不敢看蕭騰已經鐵青了的臉色,搖著手笑得花枝亂顫,“那個,我解不了這些……”
她說得已經夠明白了,但王副將越發不幹了。
她拒絕,不就意味著她還沒原諒他嗎?
這事兒擱在他身上,真是很沉重啊。
他得內疚一輩子啊。
王副將不死心地又勸雲暮雪,“您給我解了,才是真正的原諒我!”
雲暮雪眨巴了下眼睛,很是不解。
這麼說,她必須得給他解開嘍?
不過,她也沒什麼難為情的,畢竟,男人的身體她見過不少。
前世裡在醫院,活的死的都見過。
像這樣光裸著上半身的倒是好的,那些全身的她都見過!
這有什麼啊?
既然他覺得自己不解就是沒原諒他,那她解了就是。
她不是那等忸怩的人,說幹就幹,當即就擼胳膊挽袖子,預備上前給他解開。
這要是解了,勢必就得把手觸動到人家的胸口,雖說她不大在乎這些男女大防,但她怕蕭騰誤會。
蕭騰此時已經氣得喉嚨裡快i要冒煙了。
這個該死的男人,怎麼偏偏不走?
這是要把他逼瘋的節奏嗎?
雲暮雪剛剛伸出雪白的兩隻小手時,忽然被人給打斷了。
她的側邊忽然伸出一隻大手來,伴隨著他的動作,就是一個能把人凍死的聲音,“這事兒交給本王。”
雲暮雪側臉看了眼蕭騰,就見他還沒來得及戴上面具,那張俊逸瀟灑的臉上滿是憤恨,頰邊的肌肉一直在抽搐,像是在隱忍著什麼。
“不,不,殿下,這事兒怎能麻煩殿下?”王副將嚇得連忙往後躲去。
殿下這樣尊貴的身份,怎能給他解開這些荊條?
何況,這事兒只能是這位小哥給他解開的,殿下這橫插一手到底為了什麼?
“她的事兒就是本王的事兒!”蕭騰惡聲惡氣地摔下一句話,大手已經不管不顧地伸到了王副將的身上。
那荊條顯然是浸了水的,不然也不能那麼柔韌地就綁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