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暮雪安慰著她道,“你才好,別太激動,先好好歇著吧。”
這把年紀,最忌諱激動了。
萬一秦媽媽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上哪兒再去找個知情的人?
可秦媽媽卻執意要說,“大小姐,我知道您想問我什麼。有些話我不說,怕沒機會了。”
雲暮雪盯著她的眼睛,就見這雙眸子裡,已經沒有當初她在王氏身邊的跋扈。
看來物是人非,秦媽媽遭了王氏的毒手之後,心境也跟著變了。
“你知道我想問什麼?”雲暮雪看著她,淡淡地問道。
“我一早就知道,大小姐找人把我安置在這兒,我就明白了。”
秦媽媽既然能當上王氏的貼身婆子,自然不是個笨的。
雲暮雪的來意,她還是能猜得出來的。
“如今我也看透了夫人是個什麼人了,也就不再替她瞞著了。”
她用了“瞞著”這個詞兒,聽得雲暮雪心頭一跳。
果然,當年她母親的死,事有蹊蹺!
秦媽媽斷斷續續地說道,“當年先頭夫人有孕之際,老夫人從琅琊趕過來探望她。那時候夫人,哦,不,王氏那賤人跟著一起過來的。”
秦媽媽提到王氏的時候,忽然改了口,眼睛裡迸射出仇恨的寒光。
雲暮雪倒不甚在意一個稱呼,她臉上依然掛著淡淡的表情,平靜地聽秦媽媽說著。
“那一日,將軍許是喝了些酒,歇在後院的房裡。夫人和老夫人娘倆個在一處說著話,王氏那賤人就趁機鑽了空子,不知道怎麼就上了將軍的床!”
“夫人因為受了這等刺激,哭暈過兩回,一直強捱著產下小姐,之後身子就一日不如一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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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本想把王氏那賤人給送到尼姑庵裡修行了此殘生的,但過了些日子,王氏忽然說自己有了身孕。”
看來,雲晨霜就是那一日苟且的孽種了?
雲暮雪暗暗想著,卻見秦媽媽鄙夷地嗤笑一聲,“其實,大家都被那賤人給矇在鼓裡,那哪裡是將軍的種?”
雲暮雪就像聽到一個晴天霹靂,頓時目瞪口呆起來。
什麼?
雲晨霜不是雲大將軍親生的?
那她一直住在雲府,到底是誰的種?
秦媽媽見雲暮雪反應如此大,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平復下來,“那賤人怕被老夫人給送到尼姑庵,早就留有後手,她勾搭上一個小廝,有了雲晨霜那個賤種!”
雲暮雪震驚之餘,心情久久不能平靜下來。
雲晨霜竟然是王氏和一個小廝生的?
哈哈,真是可笑。
她們母女這麼說其實和將軍府一點兒關係都沒有了?
她們竟然還囂張地霸佔了將軍府這麼多年,還把原身給害死了。
這簡直就是雀佔鳩巢嗎?
難道這些,雲大將軍一點兒都沒有察覺?
那這個爹,也真夠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