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站著神醫莫寒,正雙目炯炯有神地看著雲暮雪利索地下針。
“這個穴位,長針要斜著刺進去,才有效果……”雲暮雪一邊在蕭騰腿上一個穴位紮了一根銀針,一邊細細地指點著莫寒。
莫寒一臉的虔誠,像是一個剛啟蒙的孩童。
尋常大夫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本事藏起來,不讓同行窺得分毫,沒想到王妃竟然一點兒都不藏私,還這麼細心地指點他。
這份心胸,連男子都做不到。
給蕭騰扎完了針,雲暮雪已是熱出了一身的汗。
這幾日,她早晚各給他按摩一次,針灸一次。雖然還沒看到什麼成效,但覺得蕭騰的精神狀態好了許多,至少,他有信心了。
不過她大婚之前不可能在這兒常住的,說不定,過兩日就有麻煩找上門來了。
所以,她得趕緊把這些按摩、針灸的手法交給莫寒。好在古代的大夫對按摩推拿針灸什麼的都很精通,更別說莫寒這個神醫了。不過就是有些手法不會罷了,只要指點下,他就能觸類旁通了。
蕭騰趴在床上,看著雲暮雪拿袖子揩汗,不由心疼起來,“雪兒,坐下喝口水吧。”
雲暮雪為了他付出了這麼多,他一定要好起來,將來大婚的時候,好做一個頂天立地的新郎官。
蕭騰如是想著,已是吩咐德成預備茶點了。
雲暮雪囑咐了莫寒幾句,跟蕭騰道,“過一刻鐘讓莫寒給你起針,我這會子太熱,身上粘膩膩地難受,先回屋洗個澡去。”
說完,連點心都沒用一口,就走了出去。
過了一刻,莫寒盡職盡責地給蕭騰起了針,蕭騰舒展了下身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經過這幾日的治療,雖然身子沒什麼起色,但每日裡都會覺得神清氣爽,身輕體健,讓他對自己的病有了很大的信心。
吃了些茶點,蕭騰就讓莫寒下去歇著了。
他則坐在書案前拿起一本書來看著。
此時正是日上三竿之際,外頭樹上的知了聒噪地讓人有些煩悶,蕭騰撂下書,大聲喊著德成,德成從外頭跑進來,一頭一臉的汗。
蕭騰一看他那狼狽的樣子,就是一肚子的不快,迎頭就扔了一本書過去,“看看你這熊樣,才幾天沒修理你,你就要翻天了?還不出去把樹上的蟬給粘了,真是吵得要死!”
德成笑嘻嘻地接過那本書,雙手畢恭畢敬地又給送回來,圓胖白潤的臉上掛著討好的笑,“爺,奴才這不是在外頭候著,怕您有什麼差使嗎?您覺得吵得慌,奴才這就捉去。”
說完,他覷了眼蕭騰,見他沒有話,就退了下去。
別院裡,也沒多少下人。
除了他一個貼身的太監,其餘的全都是侍衛。要不是雲暮雪帶著碧如和春紅過來住著,還有馬婆子幾個從宮裡過來,這裡就跟活死人墓一樣寂靜。
德成去柴房裡找了一根竹竿,掛上一個網兜,扛在肩上,就來到一棵大楊樹底下,仰著脖子眯縫著眼往上看。
身後冷不丁一個聲音響起,“德大哥這是做什麼呢?”
那聲音嬌媚柔軟,聽上去甚是悅耳。
德成卻嚇得縮了縮脖子,回身看時,卻是秋雯正站在他身後,巧笑嫣然地望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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