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上加大了力度,雲暮雪在他腳底的穴位上狠狠地按摩著。
她知道,蕭騰這病得給他足夠的刺激才行!
按完一隻腳,雲暮雪額頭上就沁出了汗,後背上也黏糊糊地貼在身上,有些難受。
她起身豪邁地脫了外頭的褂子,裡頭還穿了兩層。她覺得這古人很是麻煩,大熱的天兒,非要捂得裡三層外三層的,等她得閒了,一定自己做個小內內穿著,外頭就套一層可以了。
蕭騰看著雲暮雪脫了外衣,不由傻眼了。
這丫頭就……這般不防備他?
他眸中浮現出一層促狹之色,想要捉弄捉弄她,不過眼光落在自己那形如虛設的雙腿上,他又黯然神傷起來。
雲暮雪一回頭,就恰好看到了蕭騰眸底那層沒有來得及退去的黯淡,心,不由縮了縮。
這個男人,所有的傷痛都是放在內心深處,輕易不會流露出來,如今這般,想來已經沒有信心了。
這怎麼成?
趁著這幾日就他們兩個人,她要抓緊讓他重新撿起信心來。
“來,接著按。”
雲暮雪狀若無意地又去給他按另一隻腳,蕭騰卻幽幽苦笑了下,“別按了,你歇歇吧。我這腿按了也白按!”
“怎麼會?相信我,我連那時疫都治得好,還怕你這小毛病?”
她不由分說又坐了下來,開始用力地按起來。
蕭騰見這小女人一片好心,也只能由著她了。
按完了雙腳,按全身。
雲暮雪已經汗流浹背了。
蕭騰死活不願再讓她受累,百般不願,可雲暮雪轉身就要走,說不在這兒住了。蕭騰只能妥協。
雲暮雪讓他趴在床上,他彆扭了一會兒,才從袖內抽出素緞來纏上床柱,人就那麼輕飄飄地飛了上去。
雲暮雪看得興起,不由問他,“你這招兒挺管用,有空兒也得教教我。到時候我翻個牆爬個城樓什麼的,就省事兒了。”
蕭騰傻眼了,這丫頭是在做夢吧?
沒有內力的人,怎麼可能學會?
但他沒好意思打擊人家的興頭,只是點點頭先應下來。
待到他趴好,雲暮雪脫了鞋子上了床,也沒吭一聲,上去就踩上了蕭騰的後背。
“嗯……”一聲悶哼從蕭騰嘴裡輕溢位來。
雲暮雪不快地撇了撇嘴,雙手叉腰,“我很重嗎?”
“呃?不重不重!”反應過來的蕭騰忙不迭地說道。
“這還差不多!”雲暮雪得意地笑起來,開始慢慢地移動著腳,給他細細地按著。
許是按摩起到了作用,蕭騰舒服地發出了“嗯嗯啊啊”的聲音。
雲暮雪也是累得不時叫喚兩聲,聽上去就有些曖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