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騰和雲暮雪在裡頭聽得清清楚楚,兩人不由對視了眼,相視一笑。
蕭然這是急了,想把他們給哄出去麼?
只是皇上不醒,這時候卻不能讓他闖進來。
想了想,蕭騰催動輪椅就往外走去。
雲暮雪起身追上,“做什麼?”
“既然太子發話了,本王還能躲在這裡頭嗎?”蕭騰悠然一笑,攥了攥雲暮雪的手,“別怕,他不會怎麼著我的。”
“那我也去!”雲暮雪揚了揚下巴,“去看看他到底還有什麼花招!”
知道這丫頭是個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性子,蕭騰多說無益,只好點頭。
兩個人到了門口,就見那兒被圍得水洩不通。
雙方刀兵相見,空氣裡滿是刺鼻的血腥味兒。
雲暮雪閃眼掃了過去,就見地面上血痕遍地,蜿蜒流淌。
正是大熱的天兒,那些死去的鐵甲衛士屍身上很快就叮上了一層蒼蠅,嗡嗡叫著,讓人看一眼都覺胃裡翻湧。
好在身為醫者,也是見過屍身的,雲暮雪勉強把持得住,沒有吐出來。
但是她的心裡已是驚濤駭浪大作了。
不過是給皇上治病這一件小事,已經讓這麼多人喪了命。雖然不是蕭騰這邊的人,可那也是一條性命!
何況時日久了,蕭騰這邊遲早有人死的。
她是個現代靈魂,從未見過這般大規模的廝殺。
死一兩個人甚至幾百人,對這些身在高位者來說,不算什麼,但是看在她的眼裡,那就是罪孽,就是不容忽視的殘忍。
她的手抖起來,面色發白,身子發涼。
好在易了容,別人看不出她的面色變化。
但是蕭然還是看出了點兒端倪,他陰笑一聲,往前跨了兩步,毒蛇芯子一般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雲暮雪,“這位神醫膽子還挺大啊,面對這麼多死人,竟然面色不變!”
雲暮雪見蕭然盯上了他,不由挺了挺胸脯,生怕自己在他面前露出破綻來。
心裡卻對著他罵開了:你個該死的渣男,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心狠手辣啊?殺一個人跟碾死只螞蟻一樣,自然會面不改色了。
正罵得歡實,就聽蕭騰輕笑了一聲,“太子謬讚了,本王的人,哪有膽子小的?”
他特意把“本王的人”咬得很重,讓蕭然那雙陰冷的眸子越發寒了幾分。
“九弟的人倒是厲害,只不知道能不能把父皇的病治好?”蕭然又往前邁進一步,似乎想近前看清雲暮雪的樣子。
他的話裡有話,蕭騰自然聽得出來,不過就是想知道皇上到底會不會醒而已。
如果皇上醒了,這個皇宮,可就不是他們母子二人說了算了。
蕭騰斂了斂眸子,冷冷一笑,“神醫也只是盡力而已,治不治的好,也要看父皇的運道!”
“這位神醫就是治好了時疫的那位大夫吧?看上去年紀不大,竟有這等本事?”
蕭然又從皇上的病轉到了雲暮雪身上,其實說來說去,他關心的不是皇上的病,而是雲暮雪這個人。
這個所謂的“神醫”對他來說,已經超過了蕭騰對他的威脅,若不把這顆眼中釘肉中刺給除掉,他每天都不會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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