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詩像是被點痛一般,如果她走了這隱形的直播就會停止,那為什麼不妨讓其他人來呢?
就像是做一個直播經濟公司,網羅各種人才,她自己沒法上的時候還能坐在幕後當個老闆豈不美哉?
一個宏偉的商業帝國已經在她腦海中顯性,就在蘇悅詩已經做起了燕國第一首富的夢的時候,八字眉打斷他:“話說今天燕王殿下找你去幹什麼?沒有處罰你吧?”
“恩?”
蘇悅詩從美夢中回到現實,這才想到安風吟給自己的任務,登時耷拉著眉眼。
逗樂倒是不難,主要是在這個時代,很多梗那些人根本就不懂,確實是個難事兒。
她嘆了口氣:“燕王殿下要我進宮給皇后娘娘賀壽,可是我連皇后娘娘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進宮?”八字眉眉頭都快蹙成山峰了,咂摸了一下舌頭:“怕是難啊。”
“難?是皇后”蘇悅詩將掌櫃的拉到一旁壓低聲音:“不會是皇后娘娘性子不好吧,一動怒就殺人那種?”
“那倒不是,皇后娘娘傳聞倒是溫和端莊的。”
掌櫃的掃了一眼沒有多少人的店:“只是燕王殿下跟太子殿下分屬兩陣營,太子殿下又是寄養在皇后膝下的。”
“寄養?”
還是一出倫理宮鬥權謀大戲!蘇悅詩眼皮跳了跳。
“太子早年是寵妃,死後被過到了皇后膝下,”掌櫃的說著京中秘聞:“不過我也是聽人說的,但是如今陛下身子不大好,燕王殿下同太子一派愈發水火不容,燕王的母妃是雲貴妃娘娘,你若是討好了皇后只怕惹得雲貴妃不高興,這事兒不好辦吶。”
掌櫃的一番話,蘇悅詩大概明白瞭如今京中的各方陣容,原來看似繁榮的帝京實則風雲暗湧。
當晚她就在燭火面前做了一夜,叼著毛筆,絞盡腦汁寫出各種笑話段子。
終於,三日之後,她被一輛馬車直接拉到了宮門前,由側門入宮,兜兜繞繞跟著引路的宮女走了小半個時辰才到了一處偏殿。
晚宴禮儀繁瑣,一直到拖到天擦黑才算真正開始。
蘇悅詩上臺的時候,眾人皆是一愣,她穿了一身說書先生的衣服,手拿摺扇,行過禮之後,由宮人端上來了幾件東西。
“今日皇后娘娘千歲,草民有幾樣東西要獻給娘娘。”
黑布揭開是一個傳聲筒,這個東西實際上是小學生的手工作品,但是奈何這個時代紙質的東西有限,蘇悅詩自己糊了一夜才勉強弄成像樣的紙杯,畢竟也要有模有樣嘛,略有不同的是她在裡面掛了一些鈴鐺。
她一搖扇:“傳聞有個遙遠的國度,那裡的人的車不用牲畜拉便能在路上馳。”
蘇悅詩照著二十一世紀的現狀,給眾人聽得一愣一愣的,從飛機大炮講到充電寶,又從面膜水乳講到泡腳桶,天馬行空一切從簡,說完之後便開始推銷起自己的紙杯傳聲筒。
“今日這個物件呢,就是從外邦傳過來的!可以遠距離傳聲,不用喊就能聽到,保護嗓子,人間極品!”
她翻身跳下臺子,將一個紙杯塞在了安風吟的手中,自己跑到大殿的另一邊,對著聽筒大喊了一聲讓安風吟回答自己。
後者看著手中的聽筒也覺得十分驚異,將紙杯放到耳邊,便聽到蘇悅詩在那邊道:“殿下你的腹肌手感不錯。”
安風吟心下一驚臉騰的一下黑了,黑中泛紅。
這什麼場合?這女人腦子有病?!
“怎麼樣,風兒聽到了嗎?”上方,皇上與皇后頗感興趣地看著他,安風吟只能硬著頭皮點頭,剜了蘇悅詩兩眼,後者卻完全不看他。
蘇悅詩將這東西誇得天花亂墜,到最後宮中妃子一人一個,皆大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