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說楊嬸嘴裡說著“上面有人”這幾個字,非但蘇悅詩滿臉的疑惑,就連身旁習慣性跟隨著楊嬸的侍從,也都跟著滿臉的意外。
說什麼“上面有人”,若是真的,怎麼跟了楊嬸這麼久,也才是第一次聽說。
可若是假的,那又為何楊嬸不肯答應她,反倒要選擇欺騙?
蘇悅詩也更加輕顫著雙唇,原本她嘴裡說著要找孩子,一方面當然是真的,可是另一方面卻又用的是緩兵之計。
現如今,聽著楊嬸所言,蘇悅詩微翹著唇角:“那既然如您所說,您是上面有人的。那可不可以代為引薦?帶悅詩我去見一見那個人。”
“你想見那個人?”楊嬸的臉被嚇得一顫一顫的,而且看上去異常的蒼白。
蘇悅詩望見楊嬸的樣子,不自覺的更加好奇了:“怎麼了?莫非是不能嗎?”可倘若是不見,她又怎麼能跟他提離開的事情。
就在蘇悅詩微勾著薄唇,楊嬸連忙改了口,手中的絹巾輕搖著道:“不,其實也不是不可以。他又不是老虎,只不過,也不是人人想見都能見他的。他的背後有人,還是在當今朝廷當中做大官的。以前還是當朝皇帝跟前的紅人。”
“皇帝的紅人?”蘇悅詩的臉色一沉,更加有些不可思議的微翹著唇角,倘若真的是皇帝跟前的紅人,她身處京城又怎麼會不知。
蘇悅詩輕抿著唇角,臉上一笑,便泛起了一陣潮紅來,兩片猶如花瓣一樣的薄唇輕啟著,露出了整齊而又潔白的牙齒:“真的假的?可是,我以前見過皇上。”
雖然蘇悅詩是滿臉淡淡的語氣,可是卻讓楊嬸的身體一顫,見到楊嬸像是受了什麼驚嚇似的,周圍也就跟著小心提防了起來,有的甚至乾脆蹙眉。
“這位姑娘,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你既然來了咱們陽春園,那就是以後咱們陽春園的一份子了。你要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楊嬸正說著,便命令人催促著帶蘇悅詩去梳洗。
“趕快去將她梳洗乾淨,再換身整潔的衣服,就從今晚開始接客吧”楊嬸馬不停蹄的催促著,一邊說道。
心裡卻是在想著,若是眼前這個姑娘的姿色來看,在他們這陽春園,一定能賺個好的價錢來。
而且她也已經暗暗的有了打算,只讓她去迎接那些有錢富貴的人家。
蘇悅詩望見楊嬸一臉緊急而又催促的模樣,不自覺的更加疑惑了起來:她想見的人還沒有見到,可是怎麼就被強行安排去接客了呢?
“沒想到,你們居然說話不算,還這樣強行的逼迫民女,難不成是想逼良為娼?”
一言不合,蘇悅詩模仿起自己曾經在大學時期的蝸居時代,利用業餘時間所追過的那些網劇臺詞,咬著薄唇說道。
“逼良為娼?”楊嬸也有些怒了,自打這陽春園開張營業整整二十幾年以來,各式各樣形形的女子,或者妖豔嫵媚,或者嬌俏可人,或者名門閨秀,或者小家碧玉。
什麼樣的女子,她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個,像眼前這樣有文化的女子。
想到這些,她便乾脆強撐著自己的腰桿,雙手往腰間一橫道:“什麼是逼良為娼?你看看,你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