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風吟微微的抬眸,望著迎面而來的那個人,他正有些氣喘吁吁,還來不及看清對方的樣子,嘴裡便在說道:“對不起。”
嘉禾郡主一臉表情怔怔的,原本她只不過是看見這幾日,父皇因為重病的緣故,宮中又發生了雍親王的事,現如今自然對她的看管少了。
趁著這個無人看管的時期,安嘉和便偷溜悅嘉宮,打算來探望一番芸妃,可是剛經過這裡便和迎面而來的皇太子安風吟撞了個正著。
“安哥哥?哦不,太子皇兄,”安嘉和輕抿著唇瓣,彼時,卻又望見了安風吟早已經狂奔到氣喘吁吁,滿臉是汗。
“快走,”安風吟輕努著嘴角,正對嘉禾郡主說道,彼時,安嘉和一臉的遲愣,她還來不及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安風吟指了指身後的芸宮:“母妃,哦不,裡面的那個瘋女人,她現在已經瘋了,還是先不要進去。”
安風吟正說著,扭頭張望了一番身後,見到芸妃派出去的人已經快追上來,二話不說,便扛著蘇悅詩離開了。
安嘉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知道,從小到大,皇兄安風吟一向才貌雙全,性情沉穩,若不是發生了緊急,他也一定不會和現在這樣慌張。
嘉禾郡主的表情遲愣了片刻,但是從她的身旁,竄出一群深灰色宮裝制服的人,看樣子像是從裡面出來追蹤太子皇兄的。
雖然明知可能是奔太子皇兄而去,可是這一切也只不過是自己的揣測。
安嘉和輕努著嘴角,突然攔住了一個走在最前面的芸妃的手下,故作一臉詫異而又輕眨著雙眸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何事快走成這樣?”
芸妃的手下原本只負責抓人,並不打算多言,可是聽見了嘉禾郡主這樣一說,身旁的侍臣兼宮中廷尉許斌立刻從腰間拔出一把長劍來。
劍剛一從腰間冷鋒出鞘的那一刻,許斌冷冷的指著對方道:“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郡主在問你們話,難道沒有聽到嗎?怎麼會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雖然許斌剛一出言,對方的臉上更加溢滿了憤怒,微勾著嘴角道:“若是耽誤了娘娘的旨意,你們可吃罪的起?”
“娘娘的旨意?”安嘉和遲愣了片刻,抬手從腰間抽出一把摺扇,白皙的手輕搭在摺扇上,“該不會娘娘的旨意,可是讓你們去追殺太子殿下?”
她正說著,驀然輕吮著鼻尖:“可是,這怎麼可能?太子可是芸妃娘娘的親生兒子,哪有親孃要派人追殺自己親生兒子的。”
嘉禾郡主正說著,輕仰著臉頰,有些難以置信的神采驀然浮於臉上,聽聞嘉禾郡主所言,一旁的許斌點了點頭,彷彿暗中覺得很有道理。
“快點兒說,芸妃讓你們究竟去幹什麼?”許斌一邊說著,抬手摸索著自己腰間的長劍道。
自己十幾歲便進宮,至今將近二十秒,這把長劍可對他從未離身過。
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好歹嘉禾郡主從前也是太后和皇上最寵愛的郡主,雖然太后退出了朝政潛心禮佛,可是皇上在病重當中還時不時會叫著郡主的名字。
派出的侍臣當中立刻便有代表,轉身回去,正打算和芸妃彙報這件事。
芸妃得知,聞言滿臉的怒火。
“什麼?居然事情還沒有辦,你們這麼快就回來了?人呢,”就在芸妃輕撇著唇角,正說道,一旁的侍臣立刻滿臉恭敬的應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