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風易棖不解。
“沒什麼意思,就是感慨一下,難道不可以嗎?”孟臾朝風易棖看過去,眼神居然有些兇狠。
“咳咳咳,孟公子,剛才那一箭射得不錯。”秦湛微笑,站到了兩人之中。
空氣中瀰漫著尷尬,久久不散。
忽有風散。
“你們是一起來的吧,那真是謝謝了。”
尷尬之後,風易棖突然道,大約是想打破這樣的尷尬吧。
“風兄客氣了,怎麼說我們也是朋友吧。”秦湛頓時是鬆了一口氣,淡淡的笑意掛在臉上。
“切~”孟臾則是轉過頭去,一臉嫌棄。
……
夜靜了又靜,山河之境裡面的比賽還在繼續進行著。每個人都期盼著晉級,沒有人不在全力以赴著。
而風易棖的心中也有著期盼,他期盼著勝利而歸,期盼著取得微見草。
總之,陸溱知現在不能做到的事情,他現在都要做到,才算是對得起自己和她。
夜裡,風易棖他們五人聚在沙漠中。火星跳躍著,而風易棖始終是睡不著。他遠望著,風落尋和商前光已經睡著了,而秦湛和孟臾還在另一旁站著,看樣子兩人是在慪氣。
風易棖收回視線,搖了搖頭,現在似乎只有他自己是一個人了。晚風中,漸漸浮現出少女的臉,模糊而又清晰。
模糊在風中,清晰在腦海。
他不禁呢喃低語:“歡兒,你現在還好嗎?”
然而,山河之境離燕山遠著呢。他的心中所想,她又如何能聽到呢?
……
燕山,終是銀裝素裹。若忽略其殘忍的環境,倒真是一處佳地。
而此時的雪地上,似乎躺著一個人兒。也許是人吧,因為就算是有人走近了,也不能看清那東西究竟是何。
沒有人的特徵,沒有一張完整的臉,又有誰會覺得那是一個人呢?
更沒有人會想到,那之前是一個絕代佳人。因為現在,那是一個落在雪裡的人,而且還有著腥臭味,髒亂不堪。
而仙人應當是一塵不染的,就算是落入雪裡了,也該是勝雪之容。
常年大雪,很少有人到燕山這裡來。
一是因為這裡太冷了,氣候嚴寒,一般人根本就無法承受。
二是燕山本就是禁地,人族與妖族不經允許是不能夠進入的。然而,強者可打破這樣的規矩。至於是要經過誰的允許,就沒有人知道了。
正因為不知道,所以,後世並沒有遵守,因而也是死了很多的人。
死了很多的人,所以去燕山的人就又少了下來。
因為現實就是這樣的,永遠都在迴圈著,人少了,人多了,然後人又少了……
畢竟,神州大陸上來過燕山並且活著出去之人屈指可數,而他們都沒有留下什麼重要的記錄。
所以,一般而言,這裡是不會有人來的,因為沒有人想要來送死。
這些年,來燕山的人更加少了。
有人就這樣在冰涼的大地上躺著,平靜得不能再平靜了。
似乎連呼吸的跡象也都沒有了,那身子哪裡還有起起伏伏的現象呢?
人的周圍,都是一道又一道的痕跡,像是有什麼東西遊過。
條條槓槓,橫橫豎豎,雪地上都亂七八糟的。而燕山的雪不曾停過,但是這些痕跡卻清晰得很,就像是最近新添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