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麼回到屋子裡的,陸溱知關上了門,深吸了一口氣,握著的手漸漸鬆了下來。
也不知道是時間的不同,還是她自己的改變,她竟然答應了風易棖的要求。而且,她今天似乎也沒有問出什麼來。
陸溱知心裡清楚,風易棖和另外一個人定是在說著比較正式的一些事情的。而她說那些話無非就是調侃幾句,緩解緩解尷尬罷了。
可不知道為什麼,也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陸溱知和風易棖兩人單獨待在一起時,她就會感到尷尬萬分。
比如說,今天月夜……
以前,她還沒這麼覺得的,大概是在仙督山的那段時間內吧,陸溱知就感覺越和風易棖相處,心間就越尷尬,她倒是希望身邊能趕緊出現一個人,可以把這樣的尷尬給打破了。
放鬆的手,不自覺地撫上了頭,上面好像還有著風易棖殘留下來的氣息與溫度。
痛嗎?
當然不痛。
只是,以前從未有人這麼輕輕地拍過她的頭,與其說是輕拍,不如說是撫摸。
奇怪的感覺又在陸溱知的心間蔓延,由心擴散至四肢百骸。
她臉上頓時由白色變得嫣紅,就像是瞬間身體升溫那般,就像是喝醉了酒那般。
“溱知,你回來了?”聽見推門的聲響,風落尋本就沒有熟睡,她一下子就睜開了雙眼。
幽深的月色傾瀉而入,灑在屋內,鍍上一層銀色。
“嗯。”聲音細若蚊蠅,就像是一個正在嬌羞的少女在輕訴。
可是,嬌羞一詞又怎麼能放在她陸溱知的身上呢?
風落尋起身走近,她道:“你……這是出去幹了什麼啊?”
問完,風落尋還繞著陸溱知一圈,嗅了嗅:“沒有喝酒啊,你這是出去幹什麼了,臉這麼紅?”
臉紅!!!
她有嗎???
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居然比自己手的溫度暖了好幾倍。或許,根本就不能用暖來形容,而是燙。
就像是開水燙那般,陸溱知察覺到此,竟連心都快速跳動了起來。
她……這是怎麼了?
迷茫,而又不知所措,大大的眸子裡,滿是不知前方、不知何事的迷惑。
“沒有吧。”陸溱知垂下雙手,眼神閃躲地瞟著四周,就是不敢看向風落尋,“可能外頭比較熱。”
這個謊,一聽就知。
陸溱知她是瞞不過風落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