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關於摘萬星果,你有何高見啊?”
……
說話的不是秦湛,而是詘陽,只是他在喊誰“嫂子”???
而在這裡的八人中,只有陸溱知一位女子。
所以,詘陽喊陸溱知為嫂子???
先前,詘陽喊秦湛為秦哥,現在,他喊陸溱知為嫂子。豈不是,那個意思???
答案對於眾人來說,似乎顯而易見。
只是,這真的是冤枉詘陽了。他想,他喊秦湛為秦哥,秦湛喊風易棖為風兄,那風易棖不就相當於是他詘陽的兄長了嗎?所以,詘陽喊陸溱知一聲“嫂子”也不足為奇啊。
詘陽能這麼想,可其他人並不會。因而他們現在神態各異,看著詘陽。
江遲、應筠錫等四人還在想著秦湛和陸溱知是不是有一腿呢。然後他們的目光就掃啊掃的,看了好一會兒也沒看出個結果來。
而風易棖和秦湛則直直地愣在原地,兩人面對面,之間煞是微妙。
即使現在風易棖沒有表現什麼,可他的心早就不安定了,心裡就像壓了一塊石頭,好沉。緊接著,那塊石頭又被人砸開,然後下面是一顆千瘡百孔的心。風易棖的眸子暗了下去,不見黎明,不復往昔。
陸溱知也沒有應什麼,她站在原地皺著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一瞬間的沉靜,秦湛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他在風易棖心中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此情此景,似乎上空應該要飛幾隻烏鴉才能緩解秦湛心中的尷尬啊。
……
“我說錯什麼了嗎?”
詘陽意識到眾人表情不對,而且也沒有人說話,還都奇奇怪怪地看著他,不禁莫名心虛。他就傻傻地站在那邊,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不過,詘陽也只是跟著秦湛問了陸溱知一句而已啊。難道這樣問不行嗎?詘陽並沒有意識到自己說錯了哪裡。
“哈哈哈,大概是阿陽看到我稱呼易棖為風兄,所以他才對應地叫了一聲嫂子。大家別愣在這裡啊,不是還有其他事情要做嗎?”秦湛明顯感覺到了對面的低氣壓,不行,他真的承受不住啊。
風易棖對陸溱知那點心思,秦湛萬年前就知道了,他哪能對陸溱知有其他的心思啊。嚴格來講,秦湛還應該叫陸溱知一聲嫂子呢。
咳咳咳,兄弟之妻不可欺。
至於“有何高見”那個問題,就讓它死死地爛在肚子裡吧,永遠不被提起才好。
在秦湛不斷的咳嗽聲中,尷尬收場,然後又尷尬開局。
“那我們該怎麼辦才好,江遲都把鬥星儀給毀了。”說話的人正是應筠錫,他雖然拿到了萬星果,可是沒有鬥星儀根本就出不去啊。
“那就等我們摘到了萬星果,一起回去唄。”看在秦湛他們四人的面子上,江遲才沒有選擇與應筠錫打起來。
應筠錫還想要鬥星儀,做夢!江遲微眯著眼,做人還是不要得寸進尺的好。他都已經後退一步了,不是嗎?
“你……”應筠錫手指著江遲,卻又說不出其他什麼話來。
“怎麼?你還想打起來啊,我可不奉陪。”江遲偏頭,不再去看應筠錫,只留下應筠錫在原地直跺腳。
繼續打鬥難免有一方傷,甚至兩敗俱傷,得不償失。
應筠錫壓下心中的氣,只得閃至一旁,等著江遲他們摘到萬星果。心中即便不甘,他又能怎麼樣呢?
不過,他可得盯緊了江遲啊,就怕那小子一摘到萬星果就溜了。而且,他也可以找到一個合適的時機,在他們摘萬星果的時候,奪了鬥星儀。
反正,應筠錫他要的,只是勝利。無論得罪誰,只要他可以進前六,有參加天選的資格,並進入四大學院。那麼,沒有人會看不起他,也沒有人願意與他為敵。
萬星樹下,被藍綠色的光芒籠罩著,藍色的是葉,綠色的是果,而樹下人心各異。
應筠錫與羅洵退至一旁,此時樹下只有風易棖、陸溱知、秦湛、詘陽、江遲、凌讓六人。
在摘萬星果之前,詘陽又很不死心地附在秦湛耳旁低聲問了一句:“秦哥,我剛剛到底是說錯了什麼啊?”
好死不死,好不容易跳過了這一話題,為什麼詘陽還要來問他啊。
秦湛心裡抽搐著,可表面上依是笑眯眯的,過了一會兒心情才緩了緩:“阿陽,有些話,為時過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