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日明。
白下城,裡裡外外,街上都擠滿了人。
今日是風府大少爺和二小姐回城的日子,百姓都願放下手上的活兒,來目睹一下天之驕子的風采,畢竟平常日子是見不到的。
城外有馬蹄聲,越來越近。
有人在策馬揚鞭。
進入城內,那二人才發現城內也是人山人海的,不只是城外。
兩人對視一眼,今兒是怎麼了?
只見那二人,男子一身白衣,長劍在背,頭髮綰起一些,其他的髮絲在風中肆意飛揚。女子略顯年輕一些,一襲紅衣勝似紅梅,勝百花勝過天地絕色,妖孽而又美得不像話。
二人並排,來到城內,他們不得不放慢,畢竟人太多了,傷到人就不好了。
一白一紅,倒是個鮮明的對比。人們只是看到個背影,也覺得他們氣勢龐大,當真非池中之物。
男子正是風規寒,女子正是風落尋。一個已達到自照七階,一個已達到自照六階,年紀輕輕便能如此境界,更何況往後呢?
“風規寒!風規寒!”
“風落尋!風落尋!”
有人不知疲憊地喊著。
風規寒面無表情地繼續騎馬前進著。
而風落尋,畢竟是個女子,她對著人群尷尬地笑了笑。
人群中,不乏有在討論的人。
“這便就是風府的大少爺和二小姐了啊,看上去真不是我們普通人可以比的啊。”有人在感嘆。
“你還想和他們比,他們可是天涯嵛宗的弟子,前途不可限量啊。”有人在羨慕。
“這次回來,一定是為了天選選拔大賽吧,白下共有二十個名額。我猜想,他們一定是第一名和第二名。”有人在猜想。
“你就吹吧,就吹吧。風府也就一個老頭子是周天九階,這才讓風府沒有沒落。看看現在的大老爺和二老爺,區區神人境界,丟人現眼罷了。也難怪太老爺沒有讓他們兩個中的一個做府主啊。”有人很不服氣,直接一針見血地指出風府現在的處境。
“就是,要我看,這年輕一輩中,是無人可以扛得起風府的大任了。”有人在附和。
“怎麼可能沒落?滕夏二府,是你說沒落就沒落的嗎?”也有人在質疑。
“月府不可能,但這並不代表著風府不可能。你看著就好了,現在這大少爺二十四歲,才自照七階,那二小姐二十一歲,也就自照六階。與我們相比,他們確實算是天才,不過與別的天才比嘛,就差了太多了。”有人冷靜地分析道。
“聽說惠然月府的大小姐月安瀾如今二十歲,便已化清六階,實在是不得了啊。”有人插嘴道。
“要說起月府,就不得不提起大少爺月初歇,二十二歲,便達到了神人一階。”有人補充道。
“那的確是厲害,但也說不得是風府沒落了。”
“那你是不知道,月府府主月景潮現在已經周天二階了,比起同輩的風容與和風畫梁,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周天啊,這麼強的嗎?”
“要我看,月府的確比風府強。不知,你們還記得十八年前的月楚沒有,十六歲便已化清七階。”
“月楚?月楚是哪位?若真是這麼厲害,如今怎麼都沒有聽說過了?”有人沒有聽說過月楚的名字,連忙問。
“自然是月景潮的妹妹了。只不過可惜啊,紅顏薄命罷了。”
“沒了?”有人唏噓不已。
“是啊,也是個可憐之人,喜歡上了一個不該喜歡上的人。”
“兄弟,那她喜歡上了誰啊?那人配不上她嗎?”有人拍了拍前面說話的兄弟,表示好奇。
“不是配不配得上的問題,而是那人根本就不是人族,是邪族首領君無期的弟弟。”
“邪……族……這也太可怕了。”眾人後退。
“誰說不是呢?”
“可這些也不是我們該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