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不認識連城,忘情果,是君上自己要吃的,他說,他愛得太辛苦,等得太辛苦,他不想在等了,他痛苦得難以自拔,自己吃下了忘情果的。”幻蝶知道承認她和連城有關係的後果。
景炎不會放過她,君上更不會放過她。
她打死不承認,景炎也拿她沒有辦法。
君上失去了記憶,也不可能輕易地定她的罪。
景炎聽完,他的目光,似秋夜裡傾瀉下來的月光,帶著一股清列般的淡雅,他淡然地說道:“茶不錯,本王該走了。”
“不準走”急促的聲音自幻蝶口中發出。
景炎清列的目光有些慵懶,卻暗含著不可拂逆的霸道,冷冷的凝了她一會,道:“幻蝶,你這是作繭自縛,你以為不說,本王就查不到嗎?”
他起身,走了幾步,微微蹙眉,今日這一趟,算是白跑了。
幻蝶並不像她外表看著的那樣簡單。
他剛剛出門,卻被龍燁天迅速帶著上了房頂。
一抹黑影,極速的往他們頭上飛過,顯得急迫而冷冽。
景炎對這抹身影很是熟悉。
是連城,他似乎很急。
“連城,你怎麼來了?”幻蝶慌張的看了一眼院外。
連城嘴唇乾裂,聲音暗啞,急迫地問:“幻蝶,魔君在哪?夕夕被人劫走了,在三域,只有他有那樣的能力,能瞬間將所有的暗衛震暈。”
幻蝶一聽,瞬間傻眼了,她有些目瞪口呆的看著連城。
如今這樣的局面,漸漸脫離了她們的掌控。
幻蝶盯著連城,又『露』出了那種極為諷刺的笑容,似乎在嘲笑他的能力,連一個女人都看不住。
然而在那諷刺之後,她眼底又漸漸浮現出了更多扭曲的,充滿了戾氣的苦澀,朝著連城怒吼:“人丟了,你還好意思過來找本座?你知不知道,景炎已經懷疑我們私下有交情了,他剛剛走,你就進來,若是再被他發現,本座全身是嘴也說不清。”
“可是夕夕的確不見了,除了龍燁,沒有人能把她從雲夕宮帶走的。”連城急火攻心,他現在特別的後悔,鎖了雲夕的靈力。
若是劫走她的人,對她圖謀不軌。
她沒有一絲反抗能力。
幻蝶快速的鎮定下來,她們現在更不能自『亂』陣腳。
他和連城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只能互相幫忙。
她猛然抬頭看著連城,神『色』冷然地說:“剛剛景炎來過這裡,他已經知道魔君的事情,但是,魔君失去了對雲夕的記憶,他不可能將雲夕帶走。”
“除了他,本君想不到其他的人還有這樣的本事。”連城的聲音憤怒無比,和他那雙冷酷詭異的眼睛一般,更是給人一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幻蝶忽然責怪道:“雲夕都成為你砧板上的魚肉了,還有幾天,你們就要成婚了,怎麼能在這節骨眼上出事了?
只要你和雲夕成婚,即使是龍燁回來了,他也不會在要一個不清不白的女人,雲夕就永遠是你的了。
上次我去冥域,你不是說一切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嗎?”幻蝶的語氣中蘊藏著扭曲的嘲諷和揶揄。
連城聽著幻蝶譏諷的口氣,本就在盛怒之下的他,怒火越發的不可收拾,他上前一步。
頎長的身影『逼』向幻蝶,他長臂一伸,快速地掐住幻蝶的脖子,冷怒的目光駭人的看著幻蝶,陰冽的聲音摧殘著幻蝶的心:“當初,本君把龍燁的訊息告訴了你,你對本君保證過,可以用忘情果控制住龍燁。
本君若是知道你如此無用,當時就不會和你做這樣的交易,直接殺了龍燁,也比本君失去夕夕要好!”
連城雙目兇殘,眼底血絲翻湧,滔天的怒火,似要將幻蝶吞噬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