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之間,也許註定了是敵對的,她們註定就是敵人,愛恨情仇又怎麼樣?
都抵不過她要保護家人的一顆執著的心。
連城沒有過半個時辰就發現了林雲夕不見了。
他在批閱公文的時候,總是心神不寧。
坐立不安,他便想到雲夕宮先將林雲夕的情緒安撫好之後,在回去辦公。
可一進入園中,他就發現了不對勁。
他快速地往前走了幾步。
看到周圍的暗衛都暈倒了,纖水和纖雲也倒在地上。
他俊顏上陰沉得可怕,雙眼變得猩紅如要吃人一般,全身縈繞著濃濃的紅霧,邊緣卻帶著隱隱黑霧,煞氣蔓延。
他直挺挺站在那裡,青筋紫脹聲嘶力竭,眼眶裡盛怒如野獸,彷彿一頭被『逼』到絕境後隨時會衝上來跟人同歸於盡的野獸。
一股極其強烈的不安瞬間攫住了連城的心臟。
夕夕被人劫走了。
是誰?
是誰能有這麼大的本事?
能在守衛森嚴的雲夕宮震傷了這麼多民暗衛,將夕夕帶走,而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他往前走了幾步。
看到地上的步搖,他雙目兇殘的往前邊看了一眼。
他想到自己鎖住了夕夕的修為,他心底瞬間騰昇起一股害怕。
那情緒來得如此洶湧,以至於他瞬間生出了不顧一切都要抓住兇手的衝動。
他打了一個手勢,身影極速的追了過去,暗中的暗衛也緊跟其後。
連城心底很明白,夕夕的心,從來沒有留在這裡一天。
她不愛他,不管他對她有多好,都換不回她的一絲回應。
他憤恨這種無能為力,這種明知不可抵抗卻又無法順服的掙扎徒勞無功,最是摧殘人心。
可是,只有把她留在他的身邊,他的心,他的人,才是有血有肉的。
這麼多年,他在等待與煎熬中度過,被各種極端情緒折磨得千瘡百孔的心,在隱然卻刻骨的悔恨中,只有痛和恨。
有種說法,恐懼會讓人做出逾越恐懼的事,因為只有用更加瘋狂的行為才能自我麻醉,以逃避內心的不安,連城就是處於這樣水深火熱的階段,他才會如此瘋狂。
連城一路往北追,追了好一個時辰,仍然沒有發現一點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