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頭,讓人心煩躁不已!
龍燁天收回目光,卻不願意聽她的話離開。
林雲夕知道,他不放心自己,她紅唇微微一勾,看著他笑得一臉絢爛:“燁,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的任務就是看好兩個兒子。”
林雲夕說完,不等他開口,就掙脫他的手,步履平穩的往石室裡走去。
龍燁天看著她決然的倩影,俊顏上的溫柔逐漸變淡,漆黑如墨的目光漸漸變得深邃。
過了好一會,他才轉身,看著一旁沉思的姜家主,語氣冰冷駭人地說道:“姜家主,去給本君弄一張桌子,一張軟榻,放到那邊大樹下。”
姜家主被他這突如其來的冷意嚇了一大跳,如寒冬臘月,讓他不能呼吸!
和剛剛溫柔的男子,彷彿不是同一個人。
強烈的壓迫感,讓姜家主不敢抬頭,姜家主快速地應了一聲,快速地轉身去準備。
傳說君上脾氣陰晴不定,還真是這樣的。
林雲夕在步入石室時,腦海裡回放了一遍大長老的資訊,大長老薑凱,火系修為,七階修為,是煉丹師,而且是一個丹痴,對丹『藥』到了如痴如醉的地步。
石室很大,石壁上雕刻著一些栩栩如生的魔獸圖案,石洞頂部,嵌著一排排夜靈石,將整個石室照得如白晝。
石室裡邊的東西很簡單,石桌石凳,一個茶壺,一個杯子除外,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生活用品。
石室的中間,一張千年寒冰床榻上,坐著一名身穿白衣的男子,男子鶴髮童顏,一頭銀髮未束起,隨意的披在腦後,自帶一股仙風道骨。
靠近冰榻,林雲夕感覺天寒地凍。
而大長老薑凱,緊閉著雙眼,眉宇之間,是掩飾不住的凌厲與淡漠。
林雲夕看著大長老,不急不緩地開口:“大長老,雲夕是南宮家的小女兒,姜婉婉的關門弟子。”
大長老沒有睜開眼眸,只是在聽到姜婉婉這三個字的時候,林雲夕見到他眼皮微微動了動,語氣波瀾不驚,“你想調解兩家的世仇恩怨?”
“是的,大長老!”林雲夕語氣堅定的回答。
“那就把當年靜怡受的苦,通通受一遍。”那波瀾不驚的語氣中,終於起了一絲絲寒意,唇線如刀鋒一樣的抿起,如帶著嗜血的恨意。
林雲夕微微凝眉,此刻她難道要逆來順受。
那靜怡受的苦肯定不少,讓她都受一遍,不得哭死她。
南宮臻前輩受的苦,他要不要也受一遍。
“沒有誠意,就滾!”似乎是感覺到了林雲夕的猶豫,大長老震怒地吼道!
“怎麼沒誠意了?你都不說要怎麼做,就趕人,這可不合道理,在說,你們姜家同意調解,我們南宮家開心都來不及呢?”林雲夕有些沒底氣的反駁回去。
“靜怡當年在你們南宮府外跪了十二個時辰,跪下吧!”大長老依然閉著眼睛,語氣中盡顯濃濃的仇恨。
“那個時候的靜怡,如活在水深火熱中,受盡欺辱,享盡南宮家的無情,那個時候她所有的一切,一切盡毀,苦不堪言。”憂傷的語氣,控訴著南宮家的無情!
林雲夕微微蹙眉,漆黑如墨的眼瞳,望著大長老,陰鷙清冽地說道:“大長老,事情並非如此,當年南宮青前輩,也是有苦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