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小規模獸潮,差不多有接近兩百頭的數量,雖然大部分是七鼎境兇獸,但此時喬一劍還帶著兩個拖油瓶,無論是鈴瑤和唐糖都已經沒有多少餘力,若喬一劍一人隨時可以來去自如,但現如今只能替兩人抵擋住獸潮。
“兩位小師姐替我壓陣!”喬一劍沉聲說道,眼前的局面自己自保有餘,但要護住兩人,還需要一番功夫。
“師弟只需再堅持片刻,傳音符早已傳遞過去,我們的救援馬上就要到了。”鈴瑤盤膝而坐,手撫琵琶,準備再奏一曲。
唐糖更是摩拳擦掌,滿滿都是再戰一場的期待。
“大雪滿弓刀!”
而就在這時,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出現在此時此地,只見一道刀芒出現在眾人的眼前,直直落在了獸潮的最中央。
喬一劍正要衝進獸潮,卻硬生生止步,感受到了這一抹刀芒帶來的刺骨寒冷,彷彿冬夜降臨。
而這些兇獸感應到的寒冷更勝一籌,喬一劍看見了眾多兇獸更是在瑟瑟發抖。
須臾之間,像是下了一場鵝毛大雪,一片片鵝毛降落下來,籠罩住了整個獸潮。
嗷嗷嗷!
這些大雪降落下來,兇獸發出了一聲聲的慘叫聲,每一片大雪落下,便把兇獸凍結成了冰塊。而刀芒一閃而過,則是把冰塊切割成了一塊塊四四方方平整的四方體。
寒氣!刀芒!
兩兩配合之下,天衣無縫,如同死神降臨一般,給人絕望壓抑的味道。
“嗯?好強大的寒氣,這人的境界應該是九鼎境,不過這柄靈器被鐫刻了法陣,有凍結的功效,九鼎境配合靈器在手,在正一宗的勇武境中都不是無名之輩。”喬一劍對來人的實力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鈴瑤師妹,可曾有恙?若師妹傷了一根手指頭,為兄我再去殺一千頭兇獸,來給師妹消氣!”
刀芒一卷,在漫天黃沙中出現了一個人影,手持一柄寒氣十足的刀刃,利落乾淨的短髮,爆炸般的肌肉,配合眼角的一道刀痕,猙獰一笑,給人無比沉重的血腥味和壓迫感。
喬一劍眯了眯眼,眼前這人竟然自己還有一面之緣,正是之前在宗門考核,打算邀請自己加入血殺會的小頭目,血霧。
不過在當喬一劍暴露出自己的根骨後,血霧又拿回了自己的邀請令牌,喬一劍對其可沒有什麼好感。
血霧也發現了喬一劍,嘴角一扯,譏諷一笑:“是你這塊朽木?沒想到這一次獸潮,你竟然還能活下來,怎麼,是靠我家鈴瑤師妹才活下來的麼?”
“師兄高見,若不是兩位小師姐,我早已餵了兇獸了。”喬一劍此時渾身都是兇獸的血液,赤條條的上身,格外狼狽,像是從屍山屍海中爬出來一般,聽著血霧的嘲諷,卻也不爭辯,把一切的功勞都歸於鈴瑤和唐糖。“哼!朽木不可雕!”血霧哼出一口氣,把目光收了回來,換了一張笑臉,對著鈴瑤滿是呵護問道,“師妹,我在聚集點聽到驚鴻會的師姐說收到了你的傳音符,知曉你遇到了麻煩,馬不停蹄過來,還好你沒有受傷,要不然便是拿刀子在我心口上割肉,心如刀割。”
“明明不是……”
唐糖看見血霧頭一秒一臉嘲諷沐無憂,下一秒又討好鈴瑤的模樣,氣不打一處來,叉著腰就跳起來準備反駁,卻被鈴瑤一把拉在了身後。
鈴瑤蹙眉頭,眼角餘光看見了喬一劍笑呵呵立在一旁,人畜無害的模樣,心中也知曉了喬一劍蟄伏的心思,雖然對血霧口中的“朽木”很好奇,但也沒有打聽秘密的念頭,不卑不亢,不驚不喜,對血霧遙遙一施禮,說道:“謝師兄前來救援。”
“不打緊,不打緊,只要是師妹你的事,天涯海角我也會趕來!如今第一重天大亂,長老已經讓我們絕大部分八鼎境和九鼎境的精英弟子前來,來第一重天找明源頭,撥亂反正,現在你跟著我先去聚集點,那裡已經有一堆師兄弟在,你安心安頓好,我才能安心去完成門派任務。”血霧正氣凜然,絲毫沒有在喬一劍面前的那副嘴臉,一臉殷勤的笑容。
鈴瑤懷抱琵琶,和血霧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不親近也不疏遠,臉上的微笑更是恰到好處,一旁的唐糖則無聊到吐著口水泡泡玩,鄙視的目光在幾人之間來回掃視。
呼哧……呼哧……
突然之間,天地暗淡了下來,眾人抬眼望去,只見一座巨大的鍍金飛船出現在了天際邊。
這座古典的樓船像是一座飄蕩在天際的城池,高有九層,千丈長的船身,左右兩邊的船槳在虛空中搖曳著,巨大的船身卻有著飛馳而來的速度,不消眨眼的功夫,便降臨到了一行人的眼前。“這樓船了不得,裡面蘊含了大量的法陣、靈石,無數奧妙在其中,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不在話下,一天之間便可以在正一宗到大金王朝之間十個來回!”喬一劍心中嘖嘖稱奇,甚至感受到了須彌戒中泥罐發出了吞口水的聲音,雙眼都冒著精芒。
泥罐一直處於裝死的狀態,但看見這一座樓船之後,立馬活了過來,在須彌戒中上躥下跳,恨不得立馬衝出須彌戒,把樓船吞噬下去。
喬一劍封鎖了須彌戒的空間,才讓泥罐停止了躁動。
“飛天樓船,是鹿師姐!”唐糖一眼看過去,便看見了立在船頭的一個英姿颯爽的少女,少女身上隱隱的氣息,比起血霧更加強大,頭上盤著兩縷紅稜,隨風起舞,竟然隱隱有著擊打出空氣的爆裂聲,像是兩條長蛇。“鹿飛燕。”血霧眯著眼,念出了來人的名字。
喬一劍也感受到了這兩縷紅稜的可怕,盯上一眼,都感覺自己整個身體都會被束縛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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