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帝剛從兒女那享完天倫之樂帶著幾分醉意回,禁衛統領帶著士兵求見,士兵不敢抬頭跪伏在楚帝腳邊戰戰兢兢將三極宮的事添油加醋繪聲繪色說了一遍。
楚帝原本欣喜慈愛的面色漸漸凝重醉意消減大半:“一群妖人竟敢殺我楚臣?厚賞胡廓家人,叫左衛明早將三極宮四門用銅鑄死。”
“遵旨!”
南時睡得手臂痠疼正想翻身被子卻怎麼都扯不動,不耐煩睜開眼睛朦朧中只看到一條胳膊隔著被子死死將她困住,似乎察覺她動了又加了幾分力道。
這人沒走?霎時間驚得睡意全無,拍了拍男人的肩膀:“起來!回自己屋睡!”
秦固一拍額頭坐起來懊惱道:“喝多了,什麼時辰了?”
南時望了眼還沒燃盡的火盆:“丑時過半。”
男人聽了果斷整理衣裳出了門,南時只當他是怕明早被將士們看到影響不好,正猶豫要不要離開溫暖的被窩去添柴時,這人卻折返來添柴洗手閂上門,帶著一身寒氣擠了過來:“時辰還早接著睡!”
南時急了:“你不怕被人看見我還怕呢!”
“怕什麼?一宿半宿有什麼區別?我也懶得回去生火,就這樣吧。”說著撈過包被子的厚棉布給自己蓋上:“睡吧!我不欺負你。”
南時說不過他翻出他之前送的那件披風:“蓋這個吧。”說完緊忙去套靴子。
“去哪?”
“茅房!”
“我陪你。”
“你不是剛去過嗎,睡吧又丟不了。”
南時猶豫半晌還是怕了轉身推開對面的房間,冷是冷點也不是不能熬。好不容易睡著就被兩邊營房此起彼伏的鼾聲吵醒,捶了捶暈沉沉的腦袋:“還是回去吧。”
躡手躡腳回了房間正想鑽回被窩就被人拉到懷裡,男人眼皮都沒抬下頜抵在她的頭頂:“冷了知道回來,還不算傻。”
“放手放手,讓我好好睡一會兒,頭疼。”
秦固起身拉過被子將人裹好垂眸盯了許久,粗糲的大手在她臉上輕輕捏了捏:“今日許你偷懶多睡會兒,天要亮了我得去巡營了。”
從前怎麼沒覺得他好看?一定是酒還沒醒!南時強忍住想留他的想法蒙著被子喃喃道:“誰都能偷懶獨我不配,外面冷你多穿點。”
秦固雖捨不得離開,卻也只能隔著被子吻了一下:“好,一會兒來找我。”
“別鬧,快去!”
只見這人走到門口抬手調整門閂,出門時抽出匕首輕輕一撥便將門閂好了,看得南時脊背一涼打了個寒顫連忙裹緊被子。
秦固整裝出門,正好碰到剛去換崗的馬鑫:“呦,將軍沒多歇會兒?”
“這是什麼時候能歇的住嗎?有話直說!”
那粗壯的漢子壓低了聲音試探著:“將軍昨晚在對面住的?”
“不是你們起的哄嗎?”
“末將不敢!”
秦固一巴掌拍在他壯碩的手臂上笑道:“你們有什麼不敢的?不過昨天醉的太厲害讓你們失望了。”
趁他轉身,馬鑫咬牙搓了搓胳膊:“弟兄們喝多了瞎胡鬧,咱們這偏遠簡陋,就算殿下不嫌萬一真有了孩子可如何是好,確……確實不合適。”
秦固沒接茬登上城牆抬手指向東南那片空地:“我準備在那修兩個箭樓,必要時用得上。”
“好啊,末將這就去備料。”
“不急,等我算下尺寸吃過早飯在弄。”
“是!”